第十六章（第4 / 5页）

“没问题。这是什么尺寸，书架？”

“打发她？什么意思？”

“我会记住的。我现在没空写下来，你帮我记住好吗？七英尺十五英寸。”

“可以，谢谢你。如果不是今天上午我们缺人手——”

“就像科拉姨妈——”

“是的，我的确要，”苏珊说，“你可以把钥匙留下，我走的时候会把门锁好，然后顺路把钥匙送到你公司去，这样行吗？”

“没错……”

“不好意思打断你，班克斯夫人，如果你还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的话——”

“哦，我可以分到舅舅留给你的那份遗产的四分之一。要是一个人爱财如命，这绝对足以构成谋杀你的理由。”

“不，她好像——呃——很不安。”

“你没有任何理由杀我，乔治。”

“因为自己继承了一大笔钱？终于可以推出那部吓人的戏剧？终于可以让迈克尔登台出丑？”

“啊，”乔治说，“空店铺里的谋杀。路过的人若是看见玻璃橱窗里陈列着一具美女的尸体，该多刺激啊。他们肯定会瞪大了眼睛，像金鱼一样。”

一时间，气氛变得不安起来——大概是因为提到了科拉·兰斯科内特。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一直坐立不安，他略带歉意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乔治故做轻松地说：

“不，是个小隔间。八英尺九英寸……三英尺七英寸……”

“说到科拉——她那个贴身女仆怎么样了？我倒认为咱们应该想想怎么打发她。”

“哦，你说的都已经在进行了，而且那部戏听起来的确很吓人——但依旧有可能成功，迈克尔很出色，你知道。他在聚光灯下很有一套——或是其他什么灯。他不像罗莎蒙德，空有一张漂亮脸蛋，演技蹩脚。”

“真高兴我们摆脱了他，”苏珊说，“这些房屋经纪人可真烦人，他们总是在我心算的时候唠叨个不停。”

“可怜的罗莎蒙德，漂亮又蹩脚。”

苏珊点点头，接受他这句说了一半的道歉，年轻人立刻走了出去。

“罗莎蒙德也不像大家想的那么愚蠢。有的时候，她非常精明，能说出一些你压根儿想不到她会注意的事情。这一点——着实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