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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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好。我想你最好请巴顿医生来一趟，帮我检查检查。这涂料的气味影响到我的心脏了。你摸摸我的脉搏——跳得一点儿也不规律。”
“你和所有女人一样——奢侈得无可救药！就因为我们得到了一小部分我哥哥的遗产，你就以为我们可以永远住到丽兹酒店去。”
“有人在按门铃，阿伯内西先生。”
“钱还重要吗——现在？”
“我什么都没听见，楼下有个女人，不是吗？让她去开门就行了。”
“那太费钱了。”
“我这就拿下去加热。”
“哦？估计又得聊一个多钟头。女人一讲起电话来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从没想过她们因此浪费了多少钱。”
“咖啡冷了，”病人鄙夷地看了一眼咖啡，尝都没尝一口，“为什么我永远喝不到一杯真正的热咖啡？”
吉尔克里斯特小姐机灵地回答说，该付钱的是利奥夫人，蒂莫西听了，嘀咕了几声。
阿伯内西夫人伤心地摇摇头。
“好的，阿伯内西先生，你要找的是哪本书？”
“蒂莫西，房子粉刷完成之前，我们要不要搬去酒店住？”
病人闭上眼睛。
莫德摸了摸，什么都没说。
“我想不起来了，都被你搞忘了。你还是快出去吧。”
“把那个窗帘拉起来一部分，行吗？不，不是那个，是另外一边。我不想让阳光直接照着我的眼睛。嗯，好多了。没理由因为我是病人，就得成天待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我告诉你，理查德给我们的那点儿钱压根儿不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任何改观。这个吸血的政府会把钱都榨干。你记住我说的，扣完遗产税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继续说：
“我没这么说，亲爱的。”
“去把书架上那本绿色的书拿来——现在又怎么了？你急匆匆地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