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 / 9页)
“可怜的老姑娘,”他说,“看起来真是倒霉透顶了,不是吗?就在她正准备享受人生的时候。”
恩特威斯尔先生摇了摇头。
乔治看上去很不安。
“的确——的确。而且你赌中了两匹赢家。这也能帮你记起来。人们很难忘记帮自己赢钱的马的名字,顺便问一句,是哪两匹来着?”
“我的好姑娘,必须得有证据才行。”恩特威斯尔先生说。
“哦,我可以从葬礼想起——葬礼之后的那天。”
苏珊不理会他。
“如果稍微耽搁一些时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恩特威斯尔先生冷笑一声,表示自己接下来说的是句玩笑话,“事发那天三点半,我正在哈查德书店。但如果警察十天后问我,我很怀疑自己能否记清楚。而你呢,乔治,你当时在哈斯特马场,假如一个月以后问你——你还能记得自己哪天去看的赛马吗?
她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恩特威斯尔先生的视线轻柔地越过苏珊的肩膀,落在她身后的格雷格·班克斯身上。他站在那里,正心不在焉地削一支铅笔。
“见到你真高兴,当然,”罗莎蒙德的话中没有一丝热情,“但现在也太早了点儿。”
这个毫无特点的年轻人,身材瘦高,脸色苍白,淡茶色的头发有些泛红。他的光彩被苏珊强烈的个性掩盖,让人实在很难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以捉摸的家伙——很和善,随时准备着附和——用当下的话来说,一个只会说“是”的男人,这样的描述似乎还是不尽如人意。格雷格·班克斯平庸的外表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暧昧和不安定的东西。对于苏珊来说——他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但她还是执意嫁给了他——不顾所有反对的声音——为什么?她究竟看中了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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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案子——一个退休的护士——凶器也是斧头之类的——和科拉姑姑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想他们肯定能。这些警察能干得很。他们会把附近的好事之徒全部抓起来,让他们一个一个交代案发时的行踪。”
“老天!你似乎对这些案件很有研究,苏珊。”恩特威斯尔先生温柔地说。
“但愿警察能早日抓到凶手。”恩特威斯尔先生说。
“这种事情当然会记得——再加上自己的家人被人杀害——用差不多同样的方式——依我看,这说明现在这种人很多,在乡间四处游荡,然后破门而入去袭击一些孤单的妇人——而警方竟然对这种事情不闻不问!”
如今,婚后六个月——“她为这家伙疯狂。”恩特威斯尔先生在心里暗暗说。他能看出来,博拉尔德-恩特威斯尔公司接待过很多婚姻出了问题的妻子。她们疯狂地爱着自己差强人意,甚至不太讨人喜欢的丈夫,或是对自己完美又极具吸引力的丈夫感到厌烦。女人究竟看中了某些男人的什么地方,实在是超出了智商处于平均水平的男性的理解范围。事情就是这样。女人在各个方面都可以非常精明,可一旦遇到某个男人,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傻瓜。恩特威斯尔先生想,苏珊也只是她们中的一个。对她来说,整个世界都围绕着格雷格转动,而这种情况会给她带来不止一种危险。
恩特威斯尔先生干笑一声,告辞了。
苏珊加重语气,非常愤慨。
“我想想,是盖马尔克和弗罗格二世。没错,我一时半会儿的确忘不了它们。”
“因为这实在是太可耻了。还记得去年在约克郡被杀的那个女人吗?凶手根本没有抓到。还有糖果店的那个老妇人,被人用铁锹杀了。警察拘留了一个人,后来又把他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