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 / 6页）

“奇怪的是，”我说，“我感觉我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你。不过也许是我记错了，因为你当时在佛罗伦萨。可是……”

我笑了。

当天晚上，我又兴奋地闯入苏珊娜的客舱。

“你好像很吃惊。”

可怜人含糊不清地说了个借口，起身逃跑了。

“我是吃惊。”他沉重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怀疑——”他突然转向我，“你呢？你不吃惊吗？我想当他袭击你的时候你大概就认出他了吧？”

“我在哪里见到过你？”我替他把话说完，“在马洛。你知道马洛吧？哦，你当然知道，我可真傻，尤斯塔斯爵士在那儿有幢房子呢！”

“对啊，”我说，“我们得留意着他。”

我朝近处走了走，心怦怦直跳。我马上就发现袭击我的人比奇切斯特要壮实。不过奇切斯特本来就很瘦弱，关键时刻有刀在手倒还行，空手的话肯定没什么力气。

“就是‘褐衣男子’比可怜的佩吉特帅多了。哦别，安妮，别生气，我只是在开玩笑。来坐下，不说笑了，我觉得这是个重大发现，之前我们一直认为佩吉特有不在场证明，现在我们知道他其实没有。”

雷伯恩划亮一根火柴，我们俩都吃了一惊。那人是盖伊·佩吉特。

“什么事？”

“没有，我没有，但我并不觉得特别吃惊。”

“哪里……呃……在哪里……”

他狐疑地望着我。

我直率地观察着他，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究竟知道多少？”

雷伯恩被这个发现完全弄傻了。

“我只知道一件事。”苏珊娜眨了眨眼睛。

“佩吉特，”他喃喃道，“天哪，是佩吉特。”

我给她讲了晚上发生的事，然后急切地说：“你看，苏珊娜，凶杀案发生时他就在英国，在马洛。你现在还认为‘褐衣男子’是凶手吗？”

我倒没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