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3页)
我十分赞同约翰的说法。
“黑头发,脸特别白——我觉得白得有点不自然——嘴唇涂得红红的,看上去很凶。反正我不喜欢那样的,偶尔稍微扑点儿粉倒是没什么。”
“麻烦你了。”
我们像老朋友一样交谈起来。我又问:“她看上去紧张或者难过吗?”
“哦,我想可以。不瞒您说,现在是拿下那个房子的最好时机,仆人们您也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您看完房子后觉得喜欢,我觉得您就可以定下来了。需要我给您开个看房证明吗?”
“完全没有。她还在微笑呢,不太显眼的那种,好像正为什么事高兴呢。所以第二天下午,那些人从房子里跑出来要叫警察,说有人在里面被杀了时,我吓得差点儿晕倒。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情景,我再也不敢天黑后进那个房子了,反正现在是不敢了。而且,要不是尤斯塔斯爵士跪下来求我,我连这个小木屋都不想住了。”
“哦,天哪,小姐,排水系统没问题!您肯定听说了吧,一个外国女人在屋里被弄死了。”
“是因为排水系统不好吗?”我担心地轻声问道。
“我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件事。”我漫不经心地说。
“哦,真是对不起,小姐。我这几天被报社的记者烦死了,没有一分钟的安宁。不,房子还没租出去——现在很不好租。”
我的不在意似乎刺激了这位好心的女人。如果我表现出任何的忌讳之意,她估计就会像牡蛎一样立即闭上嘴巴。而此时她正兴奋地滔滔不绝。
这一招太高明了,我想。
“尤斯塔斯·佩德勒爵士不是在戛纳吗?”
“哦,我想我不会介意的。”我面带自嘲地说,我觉得我已经在这位职员面前建立起了诚恳的形象,“或许可以给我便宜些,鉴于此情况。”
“事发前他是在戛纳,小姐,听到消息后他就回英国了。我刚才说跪下来求我只是一种修辞,他的秘书,佩吉特先生说之后会给我们双倍的薪酬,让我们留下来。我家约翰说现在的钱是很值钱的。”
“是的!就是那栋发生了凶杀案的房子。您可能不会喜欢——”
“我是来租房子的。”我冷冷地说,同时拿出了看房证明,“不过如果已经被租出去了——”
“我猜您也看到了,小姐!所有报纸上都登了,《每日预算》还号召大家一起追捕那个杀人犯。按他们的说法,警察好像不太管用。我希望他们能抓住他,虽然他真的长得很帅。他看上去像个军人——啊,我敢说,他一定是在战争中受过伤,通常情况下这类遭遇都会让人变得有些怪异;我妹妹家的孩子就是这样。也许她利用他做过什么坏事——这些外国人,都很坏。不过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就站在你现在站的位置。”
“谁都不能进那栋房子,听见了吗?我实在是太讨厌你们这些记者了。尤斯塔斯爵士命令说——”
“她是白种人还是有色人种?”我试探性地问,“报纸上的照片看不出来。”
十五分钟后,我来到了米尔庄园门旁边的小木屋。我敲了敲门,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妇女拉开门,直接跳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