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 / 6页）

“那你又为什么来呢，瑞斯上校？”我故意问他。

后来我又回想起这个回答时，意识到其实他的语义有些含糊，也许他就是想要这个效果。

因为我泪流满面。

“我可以向你保证，贝丁费尔德小姐，我是完全为了个人乐趣才来这里旅游的。”

我对她讲了那些猫——我觉得不该把瑞斯上校求婚的事告诉她。但是苏珊娜很敏感，我想她看出我不只是因为这件事。

是我的想象，还是他真的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我站起身，面色坚定地说：“我要把这些猫都带回去。我不能把它们留在这里。”

他用令人难以捉摸、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

瑞斯上校应我的请求无声地走开了。那些猫又开始叫。他带回来一大瓶牛奶，那些猫全部喝光了。

“只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哦，”我愤怒地叫起来，“它们饿坏了！太狠心了。求求你，再去要些牛奶和蛋糕来吧。”

“你没着凉吧，有吗，安妮？这儿这么热，我这么问好像很荒唐，但你一直在发抖。”

“他们说，”我慢慢地说，“你其实是政府的人——说你是特工部的，是真的吗？”

“我没事。”我说，“就是有些紧张……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了，然而又明显缩了回去。最后，他带着一种冷酷的戏谑口吻说：“为了野心，个人野心。你应该记得，贝丁费尔德小姐，‘天使们就因为犯了野心罪而降落人间了’ <a id="note2" href="#notef2">[2]</a> ，诸如此类。”

“别傻了，”苏珊娜果断地说，“我们来聊些有趣的事吧。安妮，关于那些钻石……”

听到他的话，我打了个冷战。他的语气中透着我不能理解的坚定，这让我感到害怕。

他刚一离开，我们就立刻被一群猫包围了。一共有六只，可怜兮兮地叫着，叫声震耳欲聋。我给了它们几块蛋糕，它们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我又把牛奶倒在茶托里，它们互相厮打抢着喝。

回酒店这一路我们俩都没再说话。到了酒店，我直接去了苏珊娜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看书，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头疼的样子。

我们又回到车里，再次默然无语。途中停下了一次，在路边的一处仿如原始建筑的地方喝茶。房子主人在园子里挖地，似乎有点不高兴被打扰，但他还是好心地接待了我们，说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过了很长时间，他给我们端来了一些放了很久的蛋糕和温热的茶，然后又消失在了园子里。

“我可不愿意做你们的电灯泡。我不傻。”她对我说，“怎么了，亲爱的安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