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1 / 3页）

“我想现在我可以说我做到了，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洗清了嫌疑。”

“你明白的，对吧，安妮？他是完全清白的，只是需要再走一些程序罢了。这些都是细节问题，但尤斯塔斯爵士的罪状是确定无疑的。再没有什么能把你们俩分开了。”

“你当时是这个意思？”

我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我们的交谈也变得索然无味。瑞斯上校突然问起哈里，我说他黎明时就出去了，我今天早晨还没见到过他。

“当然。”

这个问题让我吃惊。

“你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吗？”

“我当然知道，哈里·卢卡斯。”

“是的，当然。”

他没有回答，他这罕见的沉默吸引了我的注意。

当然了，我隐藏了自己的感受，瑞斯上校的感受肯定与我的大不相同，他一心想把尤斯塔斯爵士绳之以法。其实细想一下，他的逃跑也不是那么令人吃惊。在整个约翰内斯堡，肯定有无数个他的卧底或线人。而且，不管瑞斯上校怎么想，我认为他们很难再次抓到他。也许他早就设计好了逃跑线路，其实他也曾经这么对我们说过。

我垂下头，对自己当时毫无根据的怀疑而感到羞愧。

我暗自感到窃喜。直到现在，我对尤斯塔斯爵士还忍不住有好感。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理解，但是我确实有这种感觉。我欣赏他。虽然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但是，我敢说他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坏蛋，我见过的其他人都没他一半风趣。

他又接着若有所思地说：“当我还年轻时，曾爱上过一个女孩子，但她抛弃了我。从那以后，我心里只有工作，事业是我的全部。后来我遇见了你，安妮——然后过去追求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一文不值。但是年轻人总是喜欢年轻人……而我还有我的工作。”

“而且他应该马上就能用他的真实姓名了。”

“安妮，你还记得我们那天从马托博回去的路上我对你说的话吗？我说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我明白。”我感激地说。

“我当然记得。”

他说这段话时并没有看我，语调缓慢、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