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第2 / 3页）

“那是你的出生地，对吧？”

珍妮关门前听到了这句话。

她点点头。这时，来访者已站起身去拿帽子了。

“夫人，我实在是荣幸至极。”

“我只是想说如果他复活了，你的处境就尴尬了。”他解释道，“这玩笑可能有点蠢。”

“今晚的表演很成功，恭喜你！”他赞叹道。

她放心地松了口气。

两人达成了一致，开始用英语交谈。伯爵也舍弃了那套矫揉造作的礼仪，没人会怀疑英语不是他的母语。事实上，他已经迅速转型为伦敦音乐厅的艺术家了。

“哦，不会的，他真的死了。在战争中被打死了。这个男人曾经……爱过我。”

“我并不怕他。”女舞蹈家笑着说，“我只怕过一个人，而他已经死了。”

“像任何其他行业的人一样。”纳迪娜替他说完了这句话，“我们不应该感到惊讶，‘上校’一直很聪明——他就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像别人经营一家制鞋厂那样组织一场犯罪活动。他筹划并指挥过的一系列重大政变，都是充分利用他所说的各种‘专业人才’，从不亲自出马。盗窃珠宝、伪造货币、搞间谍活动——在战时当间谍特别赚钱——还有破坏和暗杀，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没有染指过的。他最聪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什么时候收手。现在风声变紧了吧？他就要优雅地退休了，而且坐拥巨额财富！”

伯爵好奇地看着她。

“‘上校’万岁。”伯爵笑着说，“他说他要退休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不是吗？退休！就像医生、屠夫或者管道工那样……”

“那我们就祈祷他不会起死回生吧。”他轻声补充了一句。

“我们两个都不懂俄语，那么这样就很好。”来客附和道。

“在南非？”伯爵漫不经心地问。

她说：“虽然我们是同胞，但我们不必用俄语来交谈，对吧？”

“是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是在南非。”

一旦没有了外人，纳迪娜脸上的微笑立刻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是因为我们的头儿计划周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舞蹈家大声质问。

“但是没有任何人公开指控你是间谍，对吗？”

伯爵好像吃了一惊。

“我还是很不安。”女舞蹈家说，“我的身份与过去不同了，但战时引发的怀疑从来没有消失过，我仍旧一直被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