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 / 4页）

“警察刚刚来过，说他是个罪犯，是吗？”

“你说什么？”

“不，他不是罪犯。”

她弯下身。

“那些人——他们是警察吗？”

维多利亚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他、他死了……”

他走向维多利亚，轻声说道：“做得好，亲爱的，你的脑子很聪明。他怎么样了？”

达金的脸色变了，闪过一丝强烈的愤怒，然后，他又恢复到前天维多利亚第一次看到时的样子——只不过优柔寡断、软弱无力的神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不同的神态。

就在她迅速开动脑筋想办法时，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她转过头，发现房门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她纳闷地盯着钥匙看时，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开了，达金先生走了进来，他小心地关上身后的门。

他弯下腰，轻轻解开男人破旧的外套。

他的嘴唇动了动——但声音太微弱，维多利亚根本听不清。

“我不知道。”达金说，“或许是吧，但都一样。”

似乎听到了恳求，受伤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盯着维多利亚，好像从远处看着一个模糊的东西。

然后他问维多利亚：“他说什么了吗——临死之前？”

“哦，不，”维多利亚的口吻好像在恳求，“哦，别这样啊！”

维多利亚呆呆地站着，心脏剧烈地跳动，她觉得有点儿遗憾，同时也感到非常气愤。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必须叫个人来。此刻她孤身一人，房间里还有具尸体，警察迟早会向她要一个解释。

“正好刺中了心脏，”达金站起来说，“他是个勇敢的年轻人——也很聪明。”

他的眼睑垂了下来，充满焦虑的眼睛抖动着，接着，他又说了一个词——是个名字，说完后，他的头骤然向后一仰，便再也不动了。

维多利亚已经回过神来，说话也变得流利了。

这一次，她听清了，年轻男人非常艰难地吐出了两个词。但维多利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对，因为这两个词毫无意义。他说的是：“路西法……巴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