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 / 4页）

舍勒小姐按了一个按钮——这是六个按钮中的一个。

高个子男人露出疲惫的笑容。

“需要我留在这里吗，摩根赛尔先生？”

“我认为，这挺令人满意的。”

“我认为这次他会来的，克罗斯比。”达金想了想，说，“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会议顺利举办，不出一点儿乱子。如果最后达成了共识……”他突然停住了。

“我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摩根赛尔先生。”

“您认为这次会议真会举办吗，先生？”克罗斯比怀疑地问道，“乔叔叔……真的要来？”克罗斯比上尉失礼地如此称呼一个欧洲大国的首脑。

“施瓦茨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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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金沉默了一会儿。他脑中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一个面容严肃的人，正在认真聆听另一个人用难以捉摸的声音讲述各种不可思议的离奇事件。当时，他自言自语地这么说：“要么是我最得力、最信任的人疯了，要么，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你收到克鲁根霍夫的财产报告了吗，舍勒小姐？”

“但是，先生，那不可能是真的，这太离奇了！”

“收到了，摩根赛尔先生。”

“这次的事件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会议真在巴格达举办，公众迟早会知道。然后，我们的好戏——非常有趣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他正在外面的办公室等着。”

“是的，先生，如果您问我的话，我觉得任何地方都没有最高机密。战争年代，我经常发现伦敦理发师知道的消息都比前线最高指挥官多。”

“现在让他进来。”

“最高机密！在东方，从来都没有最高机密，对吧，克罗斯比？”

他又停住了。

舍勒小姐处事冷静，工作干练，她把报告递给老板。

“就像你认为的，克罗斯比，很可能不行。如果仅仅是把两个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思想的人放在一起，结果很可能会像以前一样——加深猜疑和误解。但还有第三个因素，如果卡迈克尔说的那件离奇的事情是真的……”

他嘟嘟囔囔地读着。

克罗斯比看上去仍然有所怀疑：“那——请原谅，先生——那有达成共识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