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探访惠特菲尔德先生（第3 / 7页）

“现在，”他说道，“我们上伦敦去。”

“呃？”波洛说道，“你在说什么？”

波洛的谦卑与别人的自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想到这里，我慎重地缄默不语。

“他在恭维你的胡须呢。”我安慰道。

惠特菲尔德先生是一个彬彬有礼、超凡脱俗的人物。他面前放着两封信，一封是警察局局长写来的，另一封来自苏格兰场的某位高级长官。

“你可不能泄气呀，老兄，”杰普说道，“就算不清楚自己还会遇到什么……呃……不过你别指望在这把年纪还取得以往那种成功了。我们都老朽了，应该让年轻人来试试。”

事先波洛已经跟他约好了，虽然过了六点，但我们还是很快见到了这所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

“不过只有老狗知道所有的把戏，”波洛喃喃地说道，“它老谋深算，会穷追不舍的。”

到了伦敦之后，我们首先去拜访已故的斯顿上尉的律师，也就是帕吉特和惠特菲尔德联合律师事务所的惠特菲尔德先生。

“啊，你不这么认为！呃……考虑到眼下的情况……而且我得承认亨利爵士在他的信中说他对此十分重视……我会十分乐意尽我所能为你效劳的。”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想起了芬利庄园的那桩奇案<a id="footnote-939-1-6-backlink" href="#footnote-939-1-6">[1]</a>，可惜当时我没有在场。

“我不这么认为。”

“黑斯廷斯上尉也一样。”杰普说道，“你还好吗？”

“说的是，说的是。但多少有点牵强吧……把凶杀案跟我已故客户的遗产联系起来？”

“哎……我们在说人，不是说狗。”

“是的。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乘两点钟的那趟火车。这里风平浪静，小姐待在疗养院也很安全，谁也伤害不了她。所以我们这两个看门狗可以出去逛一圈了。我还想了解一两个情况。”

“有什么区别吗？”

“去伦敦？”

“这取决于你是怎么看的了。不过你向来小心谨慎。他是不是这样，黑斯廷斯？他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头发少了几根，脸上的老年斑多了几个。”

“很好，谢谢。”

“是的，惠特菲尔德先生。但这起凶杀案也非同寻常——我很高兴能够这样说：极为非同寻常。”

“这么说又有了谋杀案？”杰普开玩笑地问道。

“这件事非同寻常，波洛先生。”他一边说，一边擦着眼镜。

“你说得对，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