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艾丽斯 第六章（第1 / 5页）

“他可能是这么说的，但他说的不是实话。乔治很清楚我不会来。”

“没错，”艾丽斯说，“乔治不会同意的，他也不喜欢安东尼，但他怎么想已经无所谓了。这是我的生活，不是乔治的，反正，乔治已经死了……”

瑞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玛尔小姐，我要说的是，肯普探长是我的私人朋友，我相信您会发现他既仁慈又乐于助人。他的职务令人不悦，但我相信他会尽量体谅别人。”

艾丽斯大笑了一声。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说：“昨天晚上乔治在等您来，您怎么没来？”

“乱说，亲爱的，这种时候什么决定都不能做，肯定特别不恰当。这种问题根本就不该出现。”

他摇摇头。

瑞斯上校立刻控制了局面。

卢西娜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反对的话。胖嘟嘟的腮帮子不停地颤抖，满眼泪花。

“玛尔小姐，在我走之前，可不可以跟您聊两句？完全是公事。”

“不，不奇怪，会省掉不少麻烦。我为什么不能信任他？他要我信任他，我没有。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嫁给他。”

她吃惊地喃喃道“可以”，然后发现自己朝门口走去。瑞斯上校目送她出了门，然后迈了两大步，回到德瑞克太太身边。

“对不起，卢西娜姑妈。”她疲倦地说，“我知道这话不好听，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意思是，乔治已经在某个地方安息了，不用再为我和我的将来操心了。我必须自己做决定。”

“乔治没在等我。”

“艾丽斯，艾丽斯，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了？话说得也太绝情了。”

“但他说他在等您。”

德瑞克太太又哀号了一声。

她向他投以挑衅的目光。

“别心烦，德瑞克太太。您知道，言多必失。我们看看能做点什么。”

“这个要求实在奇怪。”瑞斯上校温和地说。

稍微安慰了一下她后，他跟着艾丽斯走过客厅，走进一个面朝房子后部的小房间，屋里有一棵忧郁的法国梧桐，挂着几片残叶。

“可是已经出现了。在我们离开小官府前，安东尼就向我求婚了。他让我第二天去伦敦，不告诉任何人。我多么希望当时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