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艾丽斯 第四章（第3 / 6页）

“是……是……”他承认，“你对了，我错了。但是，你听我说，无论如何，她都会嫁给他。一旦桑德拉下定决心，你就根本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她认识法拉第是个灾难——我们对他的家世背景一无所知。出现危机的时候，我们怎么知道他这种人会作出什么反应？”

“当然。”她把头微微转向他。

“怎么样？”基德明斯特夫人问，“处理得怎么样？”

“匿名信？哦，没有。”

“表面上看很好，”基德明斯特爵士慢慢地说，“肯普是个有礼貌的家伙，态度很和善，处理得很老练……有点太老练了。”

她沉着的态度似乎被震惊打破了。

“这么说，事态很严重？”

“当然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应该知道。不管怎么说，斯蒂芬不是那种人。”

“呃，他很神经质、紧张，似乎很难专心听别人说话。”她扭过头看向她的丈夫，“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斯蒂芬？”

“听我说，亲爱的，拼命向前跑没有好处，这种事注定会公之于众。我们必须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

她想了一下。

“罗斯玛丽·巴顿是那个安东尼·布朗的朋友，他们俩形影不离。”

肯普没有就此追问下去，而是转而问：“这一年来，您收到过匿名信吗，亚历山德拉夫人？”

“对，很严重。我们就不该让桑德拉嫁给那小子，维琪。”

“当然没有，当时我确信是自杀。”她又说，“现在也一样。”

“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巴顿先生死时，您没有怀疑可能是他杀，而不是自杀吗？”

“很好。您说今年夏天，巴顿先生的举止很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好吧，”基德明斯特爵士慢悠悠地说，“你应该知道。”

“我明白了。不过，探长，我只能向您保证，我没有收到过这类东西。”

他不相信女儿的话。慢慢走出房间时他面如土灰，神情茫然。他上楼去了太太的起居室。探长拜访时他禁止太太来书房，他很清楚她傲慢的态度容易引起敌对情绪，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觉得和探长保持和谐的关系至关重要。

“您确定？这种信非常令人不快，人们往往宁可不去理会，但在这个案子里可能特别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强调，如果您收到过这种信，一定要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