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万灵节 第二章（第1 / 5页）

“当然。一直都知道。”

她打断他的话。

“你也理解？”

他顿时警觉起来，急忙说：“当然不介意，我只是觉得这个主意很恐怖。我一点也不介意……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如果你不介意——”

她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拥抱她、亲吻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他看见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桑德拉——桑德拉——亲爱的。我爱你……我一直很担心，担心会失去你。”

斯蒂芬说：“就像你说的，难以拒绝。而且就算我们推迟这次约会，他也还会再邀请。可是，桑德拉，你没有必要忍受这个。我去，你在最后一刻缺席——头疼、着凉了什么的。”

她听见自己说：“因为罗斯玛丽？”

“不是，一千个不是。我们的婚姻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

“不是吗？”

她露出微笑。

她稳稳地注视着他，双眼圆睁，目光坦诚。

“我想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好搭档，斯蒂芬。我们齐心协力，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对。”

“是的。”他放开她，后退了一步，表情沮丧，显得很可笑。

“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知道……罗斯玛丽的事？”

“我介意。非常介意。但乔治·巴顿邀请人的方式实在令人难以拒绝。毕竟那件事之后，我还经常去卢森堡餐厅——你也是，总有人邀请我们去那里。”

恢复镇静后，他说：“你为什么这么说，无论我们的婚姻多么没有意义？”

“我指的不是这个。”他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了。他用双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桑德拉，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吗？”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把这么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说得如此轻松，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就知道且不太重要的事实，搞得他哑口无言。

这一刻她突然知道了。不可思议，无法预知，但确实如此。

“那也太懦弱了吧。不，斯蒂芬，你去，我就去。毕竟……”她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无论我们的婚姻多么没有意义，至少也意味着我们要共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