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旅客的行李（第3 / 9页）

“这可能是我们侦探的一个缺点，我们总是希望人们表里如一，不允许情绪无端变化。”

“见鬼！”他说，“真麻烦，他们拿的是外交护照，行李免检。”

玛丽·德贝纳姆没有做声。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吗，小姐？”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波洛说，“我肯定安德雷尼伯爵会讲道理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试试。”

“很抱歉，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回答的。”

“她真是一位贵妇人。这两位也是身份高贵的人，可是我觉得伯爵的性格有些蛮横无理。你坚持要询问他妻子时，他可是很不高兴。这回更得发火了。假如——嗯？——别检查他们了。毕竟他们跟这案子没关系。我们干吗自找麻烦呢？”

“你态度的变化，小姐。”

“你是说长途电话吗？”

伯爵考虑了一会儿。

“啊，是的，你们管它叫多用电话。”

“请原谅，伯爵先生，”波洛先说道，“请原谅打扰您了。我们正在检查车上所有旅客的行李，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例行公事，可是又不能不做。布克先生提议说，因为您持有外交护照，有理由拒绝接受检查。”

玛丽·德贝纳姆不禁微微一笑。“长途电话。”她纠正道，“是的，正如你所说，不能打电话，也不能拍电报，确实令人非常烦恼。”

“别烦恼，我的朋友。伯爵夫妇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瞧瞧亲切的德拉戈米罗夫公主是怎么对待这事的？”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吗，波洛先生？”

“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想惹麻烦。”

波洛抱歉地摊开手。

“海关检查可以免，但谋杀是另外一回事。”

伯爵坐在门边的角落里看报纸，伯爵夫人在对面靠窗的角落里蜷缩着，头下面靠着一个枕头，像是睡着了。

“可是，小姐，这次你的态度大不一样。你没有显得不耐烦，而是沉着冷静。”

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

玛丽·德贝纳姆一脸通红，她咬着嘴唇，收起了笑容。

没等布克先生张嘴，他就对着十三号房门猛敲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