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大利人的证词(第1 / 3页)
“正是——最后一个房间,我在上铺。我坐起来,抽抽烟,看看书。我觉得那个小英国佬得了牙疼病,他掏出一小瓶味道很浓的东西,躺在床上直哼哼。没多久我就睡着了。我每次醒过来都能听见他的哼哼声。”
“不太记得了。叫什么名字来着,嗯?是个小女孩,对吗?”
“你知不知道,他晚上是否离开过房间?”
“你记得阿姆斯特朗这个案子吗?”
“我认为没有。不然,我应该能听见。那过道里的灯光——要是你醒了,准会以为是国境线上的海关检查呢。”
“先生,请别跑题。”
“不,没见过。很难说,我给你几个数字。单是去年,我就卖了——”
意大利人表示歉意地摊了摊手。“万分抱歉。”
波洛打断了他。“你有没有见过阿姆斯特朗家里的什么人?”
“可否请你告诉我昨天吃过晚饭之后你的具体活动?”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看人很准,看脸就行。这很有必要。只有在美国他们才会教你如何卖东西。我——”
“他说没说过他的主人?有没有表现出敌意?”
“你的看法完全正确,”波洛一本正经地说,“雷切特就是卡塞蒂,那个绑匪头子。”
“啊!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富有哲理地说道,“像美国这么一个非常文明的国家里——”
“没问题,在这儿待多久都行,这里更好玩。吃饭的时候我跟一位美国先生聊天,他卖打字机带。然后我就回自己的房间了。里面没人。那个可怜的约翰牛<a id="footnote-997-1-4-backlink" href="#footnote-997-1-4">[1]</a>照料他主人去了。后来他回来了——和平时一样拉着脸。他基本不说话,只说‘是’或‘不是’。英国人是个可怜的民族——不值得同情。他坐在角落里,绷得直直的,看一本书。后来列车员进来给我们铺床。”
意大利人似乎是第一个对此持有异议的人。
“四号铺和五号铺。”波洛咕哝着。
“是的,一个很悲惨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