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托罗斯快车上的重要旅客（第3 / 5页）

德贝纳姆小姐淡然地说那很不错，她的态度有些克制。

波洛注意到上校陪她回了她的车厢。后来，他们穿行在托罗斯壮丽的景色之中，两人肩并肩地站在过道上，俯瞰奇里乞亚门<a id="footnote-997-6-backlink" href="#footnote-997-6">[6]</a>时，女子忽然叹了口气。波洛正站在他们旁边，听到她低声说道：

“真美啊，我希望——我希望——”

“什么？”

他点了鸡蛋和咖啡。

他的视线在赫尔克里·波洛身上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又毫不在意地移开了。波洛明白这个英国人的想法，知道他准会这么自言自语：“只不过是个该死的外国佬。”

不愧是这个民族的，两个英国人并没有闲聊，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女子就起身回自己的车厢了。

午饭时，那两个人又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边，仍然无视第三个旅客。他们的谈话比早饭时活跃了一些。阿巴思诺特上校说到了旁遮普<a id="footnote-997-5-backlink" href="#footnote-997-5">[5]</a>，还间或询问了对方几个关于巴格达的问题。很明显，她在那儿当过家庭教师。谈话中他们发现了几个彼此共同的朋友，这立刻使二人友好起来，不再那么拘束了。他们提到了一个叫老汤米的人，还有一个老雷吉。上校问她是直接去英国还是在斯坦布尔下车。

“我直接去英国。”

新来的人对女子微微鞠了一躬。

“早上好，德贝纳姆小姐。”

“早上好，阿巴思诺特上校。”

上校站住了，一只手搭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你介意吗？”他问。

“那岂不是很遗憾？”

“两年前我也坐过这趟车，那时候在斯坦布尔度过了三天。”

“哦，我明白了，我得说很高兴你直接去英国，因为我也是。”

他略显笨拙地欠了欠身，脸色有点发红。

“我们的上校很容易动感情啊。”赫尔克里·波洛饶有兴致地想，“这趟火车跟在海上航行一样危险！”

“当然不。请坐。”

“呃，你知道，早饭可不是聊天的好时间。”

“正合我意。不过我不会咬人的。”

上校坐了下来。

“服务员！”他专横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