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谢泼德医生的早餐（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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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摇摇头。
她说得一点儿没错。
“那样的女人也许有——但绝对不包括弗拉尔斯太太。她特别容易激动。她是那种根本吃不了苦的人，一时冲动就会把丈夫干掉。毫无疑问，做阿什利·弗拉尔斯这种人的妻子，肯定少不了要吃苦——”
“这段时间够你挂五六件大衣了。”
我点点头。
姐姐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
“悔恨。”她兴致勃勃地说。
“我知道。”姐姐说。
“悔恨？”
“来了来了，亲爱的，”我慌忙答道，“刚才在挂大衣。”
“然后她就整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惊受怕。我真同情她。”
我在玄关盘桓了许久，思索着这些事。卡洛琳又喊了一声，语调比刚才更尖锐：“你到底在干什么，詹姆斯？怎么还不来吃早饭？”
依我看，弗拉尔斯太太在世的时候，卡洛琳可从未同情过她。既然她已去了再也不能穿巴黎时装的地方（大概如此吧），卡洛琳的态度也就有所松动，准备施舍一些惋惜和理解了。
“对，”我回答，“去了‘皇家围场’。弗拉尔斯太太出事了。”
“对呀，我早说了，她丈夫是被她毒死的，可你从来都不信。现在我更坚信不疑啦。”
“一大早就出诊呀。”卡洛琳说。
“你这话不合逻辑，”我反击道，“如果一个女人冷血到了胆敢犯下谋杀罪行的地步，肯定会心安理得地享受胜利果实，不会那么多愁善感，因为良心谴责而后悔。”
我走进餐厅，照例吻了吻卡洛琳的脸颊，坐下开始吃鸡蛋和熏肉。熏肉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