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3 / 6页）

俞程笑得合不拢嘴。

季让动了一下，半晌，慢慢握住了他的手。

季让接过红包，低声说：“谢谢叔叔，我会的。”

撞钟的资格毕竟只有一个，新年福气当然是多多益善，后来大家就又说，听到第一声钟声的人来年会有好运。于是好多人都跑到中心广场看撞钟，等待跨年。

病房内有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心跳仪已经微弱不可见，病床上的老人半眯着眼，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

市内好几大商家竞拍敲钟资格，倒计时的时候由竞拍者撞钟，听说来年会有一整年的好运。

季让在床边站定。

海城去年搞了个跨年烟花秀，今年搞了个倒计时的钟，是真的大铜钟，足有三层楼高，早早就立在市中心的广场上。

她很适合穿红色。

病房外的走廊上，季家的人都在，还有很多穿军装的战友和部下。

出来的时候，连吴英华和俞程都看呆了：“映映，你穿得这是什么？披风？别说还挺好看的。”

季芊红着眼睛等在电梯口，见他一出来，立刻冲上去，季让喉头有些发紧，低声问：“还在吗？”

把外套脱下来，穿上了那件红色的斗篷。

老人眼神浑浊，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军人体魄现在消瘦得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生机已经从他身上缓缓流失了，仅有一口气吊着，看着床边已经长大的少年。

吃完饭，季让还想帮着收拾碗筷，被吴英华赶回去了，让他们三个孩子自己去玩。要看春晚还是要出去跨年都随他们便，注意安全就好。

他颤巍巍伸出干枯的手指，努力地去拉少年泛白的指骨。

他礼貌又温和，一顿饭下来，坐实了在两夫妻心中的三好学生身份。

他记得，小时候，他的宝贝孙子最喜欢这样拉着他的手。

她点头，声音低哑：“老人家好像……还有什么心事未了，一直吊着一口气。”

出门前，她跑回卧室换了件衣服。

季让没看走廊上的那些人，径直走进病房。

季让也带着戚映去了。

里面只有医生护士在，季老爷子把人全部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