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 / 3页)
记忆被拉回少年时代,贺熹第一次去厉行宿舍,乍看到刀削似的豆腐块被子,她凑过去以小手东摸摸西摸摸,“真没看到来你还是内务标兵呐。”
他惟一清楚的是,训练营位于一位荒凉的大山之中。
厉行将她带进怀里,笑言:“我没形象。”
高强度的训练使得同车而来的战友在第一周结束时就被淘汰了一百四十二人。
贺熹笑弯了眼睛,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太整齐了我看着累嘛,乱乱的才舒服。”
晚上躺在床上,全身酸疼,累得睡不着觉,而且饭也不能按时吃,有时甚至干脆没得吃。
厉行失笑,“据我所知警校也是军式化管理,怎么没长进,嗯?”
掐掐她的脸蛋,他宠爱地说:“属小倔驴儿的只能顺毛摸,是吧?”
注意动作要领!朝前!快滚!”
甜蜜中透出几许浪漫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
“谁让你抬头的?
贺熹红着脸推搡他一把:“特种部队也没管好你,越学越坏。”
每天顶着个光头和战友们不停地轻装跑、负重跑至少二十公里。
贺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那也是你惯出来的。”
为期三个月的集训,他没有名字,没有军衔、只有编号。
厉行正俯身为她铺床,被她一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拍拍她的小手:“不惯着你惯着谁啊。”
如果不靠近,良好的伪装让人都很难发现那里是军营。
尤其是第三周进行单兵动作训练时,要在规定时间内从四十厘米高的铁丝网下面爬过,厉行想起自己趴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边快速向前爬边被教官用竹竿敲着头盔的狼狈样儿,忍不住笑了。
厉行笑,凑到她耳边坏坏地说:“没办法,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想……”
接下来的训练愈发严酷,晚上连续不断地紧急集合,加上凄厉的防空警报和高压水柱的“洗礼”,一批批战友开始掉队。
贺熹脸上一热,抬手打他:“保持距离,被战士看到影响厉参谋长的高大形象。”
尽管如此,相比后来的十二小时五十公里越野跑,起初的训练依然可以用仁慈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