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 / 9页)
担心?他当然担心,担心自己本无罪,到头却得陪她一块掉头!天见可怜,他巴不得那日没去奉天殿,让她毫无亲近他的机会!
“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别乱传话。”聂沧溟暗吸口气,平缓说道。
“我懂──我懂。”段元泽瞪视着聂沧溟额上跳动的青筋。“你──开始在面目狰狞了,沧溟兄。”他暗示道。
“人各有其职,我在五府,她在翰林;一是军,一是文,我过去,徒惹闲话。”若留把柄,对他的将来亦有害处。他对小太监说道:“黄公公,她既不愿就诊,就烦请你背着出宫门──”
话头徒然一顿,心想,皇宫之内,不得坐轿,由黄公公来背,说不定会发现她的女儿身──杀头是她的头,但难保不会拖累到他这个可怜人。
他的牙根收紧,五爪紧嵌进桌案上,从嘴里迸出话来──
“罢了,公公,你带路吧。”语毕,随着太监走出都督府。
事必有蹊跷!直觉告诉他这个小道王,跟着聂沧溟,绝对可以发掘新消息。段元泽快步跟上前,问道:
“啪”地一声,聂沧溟手里镇石折成两半。
段元择与小太监不约而同地向他望去。
“沧溟兄,是不是哪儿不对?”段元泽警觉问道。
果然她的身分终究不保。朝中百官阅人无数,怎会看不穿她的女儿身?这下可好,她被揭露,竟差公公前来,想要做什么?想将他拖下水,她是在作梦!
聂沧溟的心眼极多,无数的可能性从脑海中晃过。他的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岂能教一名无用女子一块拖死,毁了他的大计?
“沧溟兄,你──跟探花有过节?”
“怎会有呢?”他勉强挤出笑。
“那为何你一听见他,你著名的笑容也不见──啊,我明白了,他对你一定很重要!”
“重要?”聂沧溟低吼道。随即注意他们瞪着自己,连忙暗笑:“她不过是我府内房客,就算照面也只是点头而已,何来重要之说?”跟她撇清关系才是真。
“沧溟兄,你不必激动,咱们都明白,都明白了!谭碔砆只是房客,没什么重要,你只是担心他而已──”
他暗咬牙切齿,正谋脱身之道,小太监又说道:
“谭大人在翰林院昏了过去,昏前要奴才请爵爷过院。”
“昏?”聂沧溟千绪百转,多疑问道:“公公是指──她病了?怎么不求太医暂过院诊治──”是了,她是女儿身,大夫一把脉便知分晓,她当然找他──为何要找他?
他也不过租了一间小房给她,并无其它关系啊。
段元泽见他神色不定,试探问道:“沧溟兄,你何不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