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5 / 7页)
“不瞒大哥,我本想看那个的。”她趴在长椅上,纤纤素指指向桌上另一本薄皮书。
他迟疑了一会儿,走上前拿起那本书来,略吃一惊。“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聊至深夜,火盆降温,室内骤冷起来。
让段元泽留宿厢房后,举起灯笼往书房走,路经谭碔砆的房院,他未停下脚
纵是以兄长自居,男女之别仍要有。行至书房,内有微弱烛光,他怔了怔;京师聂府里,书房一向只有他与谭碔砆进来,小菫不爱读书,其他人也不敢擅进此地。
他推开门,映进眼的是趴在屏榻上的谭碔砆。烛台立于几旁,烛光在她的脸上形成阴影,她支手托腮,眼眸半垂,似在凝视手中书。
她正值盛开年龄,岂容男人唐突?
“可是──我总觉他有点奇怪──”
“奇怪?”心漏了一拍,笑容有些僵化。
“是啊,但我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段元泽叹了口气,直勾勾地注视他。“他与你,都是一肚子神秘的家伙。沧溟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朋友不是作假的,咱俩是一块从沙场出身的朋友,你有秘密,我不强问;你喜欢碔砆,我乐见其成,倘若有一日,你需要我时,就请告诉你这个可怜的朋友吧!我能收集宫中闲言消息,却始终收集不到你真正的心思,你不说,我是不会明白的。”
聂沧溟的脸色不变,微微笑道:“我懂。”
“你懂就好──”段元泽微恼他又是一脸微笑,转身看窗外飞雪,说道:“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想请调东南沿海,却始终未有下文。在朝中,我也只是个领着薪俸的无用将领,也许再过几年,我会辞官回乡当农夫,自给自足好过身不由己。沧溟兄,你呢?”
他暗惊,立刻要退出房外,眼角瞥见小菫睡在书桌后椅上。
“大哥?”谭碔砆抬起视线,笑道:“你与段元泽聊了尽兴?”
“还好。”正要讬个理由离开,忽然见到她閤上蓝皮书。书封上的书名让他怔了下。“你在看兵法?”
“怎么?大哥是不愿我动这书?”
“不,书房内的书,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没人会阻拦,我只是好奇。”好奇她算一介书生,对军事兵法并无兴趣,怎会突然动起想看的欲望?
“我的一生愿奉献给朝廷。”
“即使赔尽你所有一切?”段元泽见他张口欲言,先抢白说道:“要听假
天天朝中都有人说,我要的是你的真心话。”
聂沧溟闻言,沉吟一会,坦白道:“我愿牺牲身边一切,只求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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