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 / 7页）

来了，他就真死定了。即使没有时常进上古园，也有管道泄漏消息。现下在三哥眼前当红的，不是朝生也不是四哥，而是秦璇玑。

“哦？”聂沕阳眼睛一亮。在他的视线里，三哥身后的璇玑脸颊微微泛红，而坐在她前头的三哥则微微一僵。

聂元巧怀疑地注视他。“四哥向来说话爱打诳语，不像七哥说一是一，谁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喔。”他的眼睛几乎闪闪发亮了。“女孩子家仰慕的，多是年轻的公子哥儿，你仰慕的是──男人？”

“你要待，我不反对。不过，璇玑，你出来，你三少爷在等你呢。”

“是，他还活着。”

“是。”

“我是为十二少爷担心。”她随口解释，脑中在转。“那么，这表示以后章家小姐会时常来聂府吗？”

聂沕阳微笑点头。书肆里唯一会教三哥挂心的，就只有《孽世镜》了。当年《孽世镜》问市，三哥算是幕后推动的那一双手，无论是朱墨二色的编排或是包装设计，全由三哥统筹。如今见了文容郎，他不得不说，似乎有那么点失望，连三哥也是如此，那就不是他太过敏感了。

“肯定是的。”他咕哝。章家对这门亲事积极得很，打死他他都不会去章家，而章家小姐──天啊，并非说她丑什么的，是他还没玩够，要他突然扛起成亲后的责任，他会活活闷死。他要逃，当然要逃，他忽然抓住璇玑跟如敏的手。“咱们熘出去玩，好吧？天知道我有多久没出大门一步，要我成天窝在府里等章家小姐来访，我肯定发疯──”

“好，刻好了，你拿来给我瞧瞧。”

“谁要发疯？”石洞里的光线被阴影挡住，聂沕阳弯下身往里头瞧。“元巧，我就知道你窝在里头，出来。”

“你有难言之隐？这倒也是。”聂沕阳点点头，嘴角似笑非笑。“我可以体会你的心情。这毕竟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们当主子的自然也不能多问，是不？三哥。不过我能知道你所仰慕之人，还──存于这世上吗？”

“嘿！”聂元巧及时抓住璇玑的手。她的手柔弱无骨，摸起来滑滑嫩嫩的，他怔忡了下，朝聂沕阳挤眉弄眼的。“你说走就走吗？璇玑陪着我比起陪三哥那老怪物好多了，是不？璇玑丫头。”

“这──”

聂沕阳注视了下他握着璇玑的手，邪恶地微笑：“你是要让三哥亲自来吗？”

“我可以知道你仰慕何人吗？”

“三哥，文公子可是我力邀进府的，你可不能冷落人家。我打算最近重新再出《孽世镜》，将版画多增为二十馀幅。最近有名寡妇为了糊口，将她的版画送到书肆，我瞧她刻工十分美细而华丽，配上《孽世镜》是恰如其分。”

“我不要！”这么惨！从小每回不管躲哪儿，四哥都找得到，又不是鬼！

“你的话当真是过多了。”聂封澐轻轻哼了声。“璇玑，推我上书斋。”

聂沕阳叹了口气。“章家小姐都回府了，你还窝在里头生霉吗？”

璇玑脸红地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