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 / 6页）

她一出聂府就被章家人抓走。朝生晚到一步，她便已伤痕累累。章五娘与槐安她娘是姊妹，算起来多少是有血缘的，却为财而丧失了良善。

“那可是费尽我千辛万苦走进去的。倒是你睡了一觉，挺安稳的。”他随意说道，闭上眼。出入章家后，她的身子还是有纸香味，没染上章家秽乱的气味。

咦？这又是谁啊？赵大人出了门，看见一名年轻男子背对着他。章家的人真的有点病态，聂贤弟真打算要娶那个章家小姐吗？

璇玑垂下脸，有他在身边，自然是睡得好了。隔天一早起来，他就不见了，当时以为是梦，直到方才事情发生了，让她措手不及，才有真实感。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将钥匙捐献给朝廷虽是她的主意，但逼五娘出家、她出阁都非她预料中事，是他暗中弄了手脚吧？

“能走几步，不过容易腿酸。”他状似抱怨。

“喔。”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她眨了眨眼，看见放在一旁的拐杖。不是梦，是真实的。“你──你的腿──能走了吗？”

她爬起来，不由自主地推捏他的双腿，有信心地安慰他道：

“你醒了？正好，我的腿痛。”

“才几个月，你的腿就能行走，难保将来不会健步如飞，就像平常人一样。”她感到莫大的高兴。

“好好好！我──本官也一块走，一块走！”有点奇怪，这个章家真有点奇怪，满库的金银财宝不是她们捐的吗？怎么在那儿哭天抢地的？不管了，先走为妙。

“为什么要让五娘出家？我以为失去了钱财对她是最重的惩罚。”

“哦，你瞧起来像要晕了。”聂封澐只手及时扶住她的身子。“赵大人，请容在下告退，章姑娘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惊喜，一时晕了。”他笑道。

他哼了一声：“她处心积虑让你备受折磨，不是吗？”朝生是保护她出聂府的。

他的双腿已复原大半了，她还能留下吗？她的身子有些软了。

马车在賓士。窗上的布幔偶尔飘起，传来元巧的歌声。他的歌声清朗而淘气，像回到了聂府的感觉──

“也有可能一辈子拿着拐杖行走。”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

“不──不会的──啊！那天晚上，你是走进来的？”却没告诉她，一迳要她猜。这男人，真是恶劣得紧。

有点同情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