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 / 6页）

章五娘喘气，低低呻吟起来。

他终究能站起来了──

“他走了，半年后才会回来。进聂府为我治腿，已破了他的誓言，现下他要去找地方躲起来。”他又扬眉──“你想知道家族史中属于他的部分吗？”

她眨了眨眼，看他依旧站在那里。是用站的，而非坐在轮椅上──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有点呼吸不太顺畅，眼眶热热的。

她点点头。他是一肚子故事的人，听他说故事是十分有趣的，但是事有先后─

听到“聂”字，璇玑抬首，搜寻赵大人身旁的男子。她扫了一圈，忽将目光放在那个拿着拐杖的男子，她的朱唇微启，十分惊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是她的眼睛看错了吧？

她看着聂封澐的眼，他的眼睛像在说“你舍不得我的”。她是百般舍不得，但那又能如何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没要她死，不过是出家赎罪而已。”

择日完婚？是谁决定的？她张口欲问。

璇玑垂目。“我没想那么多，只要安静生活就够了。”

“对对！聂贤弟说的对。章小姐，你与章夫人共同将钥匙捐献朝廷，原本你身守孝，须过两年之后方可成亲，但皇上念你年岁已不小，聂家长子又功在朝廷，特别通融，倘若聂三少爷不嫌弃你守孝，择日完婚。”

“那──那赵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聂贤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大人一脸茫然。

“出家当尼姑？或是你嫁入聂府？”

“娘──”章娴如害怕地摇她。想要回头向姊妹求助，却发现凤珠她们睁圆了眼，躲得远远的。

“你为何要娶我？”她疑惑地问。

他搂住她的腰，让她靠过来些。又叹了口气：

他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她的目光不离他。

“我这几个月虽然恢复神速，但最近总觉半夜疼痛剧烈，往往痛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瞧章大小姐快晕了，不如赵大人将好消息说出来，让我先带她回聂府去。”聂封澐颇具耐心的建议。

她蹙眉。“六爷没说什么？是不是要敷上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