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 / 14页）

“不，那天万兽节是第一次见面。”

春回楼里还有另一个女扮男装，舜华马上想起伊人，她张口欲言，这正是尉迟恭英雄救美好时机。《京城四季》里，伊人自二楼掉下，是戚遇明及时相救，那时絮氏舜华还在感慨要是当时是尉迟恭，也许结局大不相同。

白起想起万兽节那兔子装扮、崔舜华吃火锅的方式，那心头烦躁再起。舜华就在家里，但偶尔回忆近日崔舜华的举动，他心头总是突兀一跳。

“她是女扮男装啊！是个女人啊！女人来春回楼做什么？”

柳叶月看他一眼，问道：“是替舜华妹妹祈福么？”

那天晚上，崔舜华生了一场大病。

白起连眼也不眨，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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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但既然柳小姐提起，还请柳小姐顺道为舍妹祈福。”

“白公子。”

白起略感烦躁，仔细思虑，每每他烦躁的原因都在想起那崔舜华。

他转身，适时将目光调整为惊艳，朝柳家千金一揖笑道：

下一刻是不是这对男女就要合亲了？尉迟家与崔家一合亲，那白、戚两府，真真是永远要屈居人后了。

“柳小姐，今日气色真好。”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伊人身上，没有人注意这一头，尉迟恭明知要掉下楼的是谁，却没有回头相救，他不慌不忙下了阶梯，一直到出了春回楼，舜华还是没将那句“快去救伊人”的话说出口。

她浅浅一笑，道：“这是当然。同样是舜华，叶月瞧，另一个崔舜华没有舜华妹妹的好运道，有白公子如此好兄长。”

猝然间，戚遇明转头对上她的视线。舜华微觉诡异，装作自然地埋回尉迟恭的肩间。

白起笑应一声，状似漫不经心道：“小姐与崔当家相识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嘴巴紧紧闭上，但她毕竟与伊人有几面之缘，于是回头扫过二楼栏旁。众人惊慌围观着，戚遇明也在其中，她暗松口气。

他的舜华还没因心郁而致身伤过，这正是两人的不同点，舜华没什么心眼，但崔舜华则不然……重点也不在崔舜华的病体，而是尉迟恭居然连夜留在崔府里，这两人之间分明已过暧昧之线，说是已有肌肤之亲怕也不为过了。

柳叶月轻轻一福回礼，柔声道：“白公子平时事务繁忙，今日特地陪叶月入庙祈福，叶月心里实在有愧。”

他听见院里的下人闲聊，提及崔舜华生了一场大病。病不算重，是心头长久的积郁以致风寒入侵，难以抵抗。

“哪的话。”他笑。等着柳家婢女拿着上香必备的东西出门后，他才随着柳家千金一块出去。“多多亲近庙宇是好事啊，正巧，我也去祈个福。”

名门富户间的下人多少相识，消息传达的功夫比主子间流通更快。白起知道这事时，是正在拜访柳家时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