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1 / 2页）

他跨上桥面的那一步蓦然停止，一时看着凉亭，没有作声。

“好。”她笑。“你可以再窝近一点，免得受凉。”

画工看看这四人，不知此刻该不该下笔画，名门富户很难搞定，无论如何先画一张吧。

“舜华，白起跟戚遇明过桥时叫我一声，”他没张开眼道。

她意识略略模煳，想着他没张开眼，那到底是怎么认出她的呢？她身上的香囊？呼息？还是天生神通？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

她跟着閤上眼，眯一下就好，她想今天午时应是小碟装菜各人食，她早注意到其他三大家宴客时绝不采用火锅建议。

白起入亭，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笑眯眼，没再闹他，时辰还早，还没其他人来，舜华陪他一会儿也困了，另一手掌轻轻复住他鼻梁保持温暖，不让他因吸入春寒的空气而受凉。

他凝视良久，最后撇开目光，退出亭外，倚着支持亭子四角的亭柱，衣袂临风飘飘然，任着春寒冷风拂面。

“嗯。”

戚遇明是四人中最晚到的。当他到达时，画工已在湖畔，似乎不知如何下笔。他往桥上亭子看去──

“尉迟哥，上回我看见你房里有着一对白兔耳，我好眼熟呢，等今儿个过完人情场，我私下戴给你看，好不好？”

亭外是白起，宁愿吹着寒风也没转身入亭，他再一细看，发觉亭内正是睡着的尉迟恭与崔舜华。

他没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