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 / 2页）

“恒盛大厦。谢谢。”

爸爸还在的时候，总是叫他“张大头”，我也学着叫他“张大头”。

司机开车技术不错，一路平稳。唯一的不足就是话太多。中年妇男的架势摆起来，硬是要攀谈。

张律师张怀年到我的新房间来看我。

“小姐，从哪回来？”

名义上的财产托管。

而我的一切，都过渡到了胡欣的名下。父亲的公司，股票，债券，置产，全部，都不再归我，准确的说，是不归18岁之前的我。

我那时候不明白，可是等我到了可以明白一切的时候，那一切也早就不属于我，名义上，实际上，都不再属于我。

他笑，不说话。

这个女人，养大我的女人，有一双美丽并着残忍的手，她无声无息，夺走我的一切。

医生说是失语症，受惊过度后的一般症状，只能靠时间来治疗。

“小姐你去恒盛干嘛？”

很久以后他说，为零，之前的你有一双很纯粹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虚。我那时候问他，那我现在的眼睛是什么样的？

飞机抵达新加坡的樟宜国际机场时，正值狮城的傍晚。

张律师说了很多，我听不懂，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他回视我的时候一愣，一时也忘了说话。

Checkout之后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在外面拦了辆计程车坐上去。

可爸爸那时候又捏我的脸，怪怪的笑，“没大没小的。大头是爸爸叫的。为零要交他叫张叔叔或者张律师，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