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若不是因为有你(第1 / 30页)
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蜜月去法国巴黎。
这样的回答,对米鱼而言是所问非所答,她理解不了:“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原本还想安慰他几句,可看他的反应又觉得他好像也并不那么在乎安以若了。”她微有些懊恼地瘫在沙发上,“一肚子话竟然没派上用场,让我憋出了内伤啊。”
婚礼定在七八月间,那时熏衣草迎风绽放,空气里混合辛辣的香味,会让我们终身难忘。
牧岩仰望着天际的星光,片刻:“我没有资格要求她为谁勇敢,但我确信她并不怯懦。”
安以若逆着人流漫步在塞纳河边,走得没了时间概念。直到黄昏时分,天空飘起细雨,她才感觉到有些累了,却不想休息,也不避雨,她伸出手去,试图接住雨滴。
谭子越一脸神秘的笑:“我们拭目以待吧。”
雨水是凉的,落在掌心,让她的身心更冷。
米鱼来了精神:“会吗?”
喧嚣声远去,她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的世界里,冰冷,阴寒。隐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安以若茫然四顾,却看不清身边的一切。
因为她走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席硕良曾经许诺带她同游的。
为什么执意远赴重洋来到这里?
或者有一句话说得对:承诺是欠下的债,千万不要轻易许诺,免得穷其一生都还不了。
半个多月来,她徒步走遍了这座名胜古迹比比皆是的世界历史名城,从埃菲尔铁塔到凯旋门,再到爱丽舍宫,还有位于市中心的奥斯曼大街上的歌剧院,以及城市西北部的露天画廓和美丽的塞纳河,处处留有她的足迹。
如同安以若,那些期许,需要自己来完成。
谭子越笑,“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通常比女人有耐性。”话虽如此,他也有几分担心,“不过据我观察大木这次的耐性明显不够,指不定现在正悔得捶胸顿足在家收拾行李,明天就飞去巴黎捉人也没准啊。”
何必为难自己?
相信安以若有心走出席硕良带来的爱情阴影?米鱼挠挠脸。
只因有人承诺:
谭子越的理解是:“他或许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相信安以若。”
冬天的巴黎,是一种湿湿的冷,安以若裹紧大衣,步行在晨曦里。
所以,安以若在偶遇席硕良携女伴出席酒会后飞来巴黎,想要自己来完成那些期许,然后与他,互不相扰,各自幸福。想在这里穿过记忆的墙,把他忘掉,彻底地,不留余地。
原本静待安以若归来的牧岩,在得知席硕良放弃一笔大单突然飞抵巴黎,终于按捺不住,向米鱼询问安以若下榻的酒店名字。
然后,互不相扰,各自幸福。
结果,他对牧岩的了解对得起一起长大的哥们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