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其实我们一样的寂寞（第2 / 6页）

我没答话。

“只要你如实招来，我一定帮！”我说。

“你爸春节回来过一趟。”她说，“不过被我打走了。”

第二天到学校报到，林媚看到我，开心地什么似的，就差没把我抱起来打转。在教室门口，我和齐明擦肩而过，他喊住我说：“优希你回来了，我看到你在春节晚会上的表演了，唱得真好。”

“黑皮啊。”她说，“‘东方巨舰’不再用外地人，他被炒了。”

“哦。”她不说话了，背靠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关你什么事？”

“我妈给过了。”

“优希现在是大牌，出场费你付得起么。”林媚笑呵呵地把我从他身边拖开，小声地说：“书呆子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你莫理他。”说完又说：“我呆会儿有点事，不和你一块回家了。”

好在晚饭不是太差，阿婆人虽不在，饭桌上倒是留了菜，这多少让我有些安慰。

“你不走真好。”他说，“五月就是艺术节，少了你可不行。”

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林媚对我说：“优希请你帮个忙好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降低自尊来剖析自己，这多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只好看着他，很做作地笑了一下。

“做好事么。”林媚说，“你忘了他曾经把钱还给我们的事了，其实他这人挺好。还有啊，今年除夕夜，我们去‘东方巨舰’吃年夜饭，我去洗手间的途中被两个小混混缠住了，多亏他替我解围。”

“睡吧。”她破天荒地关心起我：“新学期报到的钱有了吗？”

“哦？”我看着她，“是不是我去南方一趟错过了很多很精彩的故事啊？”

她又说：“房契在我这里，我没死之前，谁也别想卖。”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我告诉她我很累了，吃完饭要睡觉了。

“会让你知道的啦，你要给我时间慢慢说么。”林媚说，“一句话，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

“说吧，我们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有的时候想，其实一个人适合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最幸运的了。”他并不在意我语气里的冰冷，而是搓着手自顾自地说，“我以前太强求，认为万般皆下品。真是傻得可以。”

“你不是和电视台的导演熟吗？你替我问问有没有什么演出的机会给会跳舞的男孩不？报酬也不用太高，够生活就行了。”

“呵，承蒙夸奖。”我心里想，那些乱哄哄的节目你不是不喜欢看的吗？

“你？”我惊讶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