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寂的红色大衣（第2 / 7页）

“谁那么倒霉？被小寞公主放鸽子。”

我爱他爱得天翻地覆，天真地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

我说不出话来。

高泽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那时候我们都只有十七岁，高泽待我很好，郊游的时候替我背包，会考的时候替我补习。但我们都是矜持的好孩子，念书的时候从来没说过什么，大大的英语书竖起来，拦住初初情动时那张绯红和慌乱的脸；冷漠的表情扮起来，死摁住一颗因爱不安和狂跳的心。一直到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他才敢拖我的手，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张艾嘉的《心动》。看完后他送我回家，一路都没有什么话，在我家黑黑的楼道旁，他却猛地拉过我，第一次紧紧地拥抱我，第一次生涩地吻我。

“刚看到你。”高泽说，“看到你和小寞，却没勇气走近。”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这名字了，谁知道再听到时心依然会划过一阵尖锐的疼痛。接下来我再也没心思吃什么饭，看着小寞狼吞虎咽，一颗心乱得没法整理。

我终于清楚地听到他喊我小寞。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我吃惊。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一把抱住我喃喃自语：“小寞我爱你，我从没遇到过你这么奇特的女孩子。”

“那会是哪个？”他死不认账。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寞穿走了我用一个月家教费买的新裙子和老同学去迪吧玩了，我要家教，匆忙中套着她的外套出门，刚走到楼下，被高泽一把拖住了，他盯着我痴痴地喊：“小寞，小寞！”

原来，付账的是他。

哦，高泽。

我还是说不出来话。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小寞叹口气说，“最近看谁都不顺眼呢。对了，你还记得你高中时的老同学高泽吗？他那时候追求我要死要活的，昨天我在路上遇到他，他居然问我是叶小寂还是叶小寞！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很无聊？”

“我一直那么抱歉。”高泽说，“小寂，我一直想说抱歉。”

我大声喊：“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请你永远都不要再来烦我！”

“是吗？”我说，我当时并没有介意。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小悠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这个性情怪异的老姑娘。正在这时，手机尖锐的响声打破了宁静，是陌生的号码，我走到外面去接，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小寂，是我。”

可是后来，他遇到了小寞。那年小寞高中毕业，和我一起去参加我们同学的聚会。她并不知道高泽是我的男朋友，跟他嘻嘻哈哈闹个没完。高泽私下对我说：“你和你妹妹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性格那么不一样呢？”

是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