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4页）

我拿着砖头朝她笑：“周楚暮出来我就滚！”

“有事。”我说。

她也笑：“见过*的，没见过比你更*的！走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三秒种后，我冷静地说：“周楚暮。”

“不要相信男人。”她说，“不然，没有活路可以走。”

周楚暮的头终于从女人的后面伸了出来。他还是那么英俊，要命的英俊，要命的吸人眼球，我的眼睛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愿意从他的脸上移开。

“说吧。”我的声音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冷漠。我们这对母女，竟然变成了这样。

可是，如我所料，他并不愿意理我。

她深深看我一眼，终于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上楼。

“妈妈，”我终于悲伤地说，“我还的不是你的债，是我自己的。”

我又听见了木鱼单调的笃笃声。在那声音里我退到门边，背着手拉开门，一直退出了家门。然后，朝着周楚暮的家飞奔。

她到底是浑然忘世万事不关心的仙女，还是躲在暗处看清了一切？

月光很好的晚上，我喘着气敲他的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敲他的窗而不是敲他的门，也许，我只是喜欢敲窗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低沉，有些脆弱又那么笃定，像我这些天对他的想念。等他打开窗，我要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不是的，我那天说的话不是真的。”

“我有话跟你说。”她说。

“你走吧。”他冷漠地说。说完这三个字，他伸长手臂，把窗户关上了。

我站着没动。

我当然不会走，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喊，而是在地上捡起一小块砖头，开始一下一下用力擂他的窗。窗户终于又开了，依然是那个女人，冲着我喊：“滚！”

“你坐下。”她唤我。

她的这番话结结实实地吓了我一跳。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窗真的吱呀一下开了，我看到的却不是周楚暮本人，而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她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睡眼惺松地看着我问：“找谁？”

“他说你要1000块，我让他多给你放了500。”见我没反应她又说，“还有，我不欠周天义些什么，你不用想着替我还债。”

我逼自己冷静。

她的表情让我害怕，害怕到了极点。我想，于根海一定又有什么地方伤害了她，但我不能安慰她，这是她的命运，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