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签条约(第2 / 5页)
在安安的帮助下,苏锌成了她所在高级西餐厅的一个服务生。
“真是荒唐,那是连接我们两家的一个消防通道,胡斯芪简直是胡闹!”胡斯芮表达完他的不满转身就勒令苏锌,“赶紧搬走,这里不是你可以住的地方。”
现在可好,花瓶已碎,“尸体”也不知下落,死无对证,就算是个假的也只能认命了。
“你……”
无奈,她上网搜索了一些关于明初官窑的信息——最低报价起码都在七位数以上,也难怪池少时说她赔不起了。之后,她又搜索了当下N市清洁工的待遇,按照最高标准来算的话,她给他当清洁工估计得当到下辈子去。
“我们就算是学坏,也不需要你管!”胡斯芪赌气地说。
算了算自己在酒吧的收入,苏锌只觉得一股冷气冲得牙疼,这得还债还到何年何月……
斜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欢,一树紫粉在春风中摇曳。周末的清晨,苏锌在室内低喃轻唱,偶有几只南飞而归的燕子掠过湛蓝的天空,一袭平静的空气时时被打破。
胡斯芮苦笑,见胡斯芪眼眶已经兜不住泪水,便一改之前躁乱的情绪,温和地对她说:“别哭,我最受不得你这个。”转而看向在他眼里不成体统的苏锌,“一切都随你们意吧。”
池少时站在二楼的阳台,倾身望去,室内的人仿佛是一个避开俗世的清修之人。所以他不明白,明明只要不动,那便是一幅美好山水画的她,是如何生生将自己修炼成如今的这般模样。
几朵娇艳的梅花瞬间被柳絮堙没,躁动不安的房间里,尘土也在此刻终于落地安息。胡斯芪红着眼对她哥哥说:“你要是赶苏锌姐出去了,那我也跟着出去,反正苏锌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明初官窑!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看看她。”胡斯芮指着苏锌,“好好的衣服就不能好好穿吗?要么破破烂烂,要么一边长一边短。还有那头发,今天红明天黄,还耳朵上全是窟窿眼。我要不这么做你们迟早要受到影响学坏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拨打了安安的电话。
胡斯芪原本是来找苏锌的,可到了她屋里除了一屋子纷飞的柳絮并没有见到她,又见之前堆满杂物的角落变成了一个通道,于是就顺着通道走了过来,还没有走进来,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胡斯芪最看不惯胡斯芮的刻薄,于是出言讽刺:“作为酒吧老板,你不仅枯燥乏味还传统守旧;作为人民教师,你哪有一点和蔼可亲为人师表的样子?”
安安是苏锌在街头唱歌时认识的一个同伴,但她唱歌纯粹是为了好玩,喜欢唱一些激情燃烧的英文歌,为人情绪多变,人格复杂。在街头演艺圈里不光名声非常响亮,而且消息十分灵通。
“那我倒是想看看,这里谁有资格住进来。”胡斯芪的声音下一秒便飘了进来。
“啪!”苏锌拿起摆放在浴缸旁边还插着鲜艳梅花的花瓶,用力地摔向地面。瓷器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尖刻而又脆裂,三人这才停止争执齐齐回头,她低垂着眼睛:“我走。”
苏锌弹了几首曲子之后便停下来,认真地思考那天池少时在浴室里说的话。
最后,他只好一边去劝慰胡斯芮大度一点,一边安抚胡斯芪少说两句,场面一度混乱。
当初是情绪激动,现在清醒了她才想到,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求证一下,他说是明初官窑的花瓶那就是明初官窑的吗?
池少时分明记得,一个小时之前,刚起床的他只是想进浴室来洗个澡,而此时此刻这浴室里柳絮到处飞蹿不说,墙壁还莫名其妙地破了个窟窿也算了,可眼皮子底下这场“舞台剧”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