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年以后（第3 / 7页）

但他似乎一直很会控制自己，甚至没有让他感觉到明显的气息。

后来的很多年，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沉默。

他感到震撼。

然而，却不得不承认，他始终是秦云凡，不是方柯。

秦云凡丝毫不怀疑，在这具或许并不那幺强壮的身体里，有一个灵魂强大到无法摧毁。

秦云锦提到这样一个细节，都令他无法忍受。

好像所有痛苦，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体上。

方柯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白发青年走过来，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手铐，于是他慢慢地把手伸到身前来，有些缓慢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可是原来，根本没有。

“你的姐姐不肯支付赎金，我们要杀死你。”他又转头对秦云凡说。

那幺方柯呢？

“你的赎金到了，我们现在把你送走。”染着白发的青年叼着烟卷，大剌剌地对方柯说。

“我忘记了！”他猛然低吼。

秦云凡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平静得像一座无人的堡垒，甚至让人感觉冰凉的冷漠。

那年以后，他平安归来，便一言不发搬离了原来的家。

他的眼神，让秦云凡想到蛰伏的猎豹。

他还记得，秦云锦看着他收拾东西，却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这一刻他神奇般地想起方柯来。

这个人，就是方柯。

方柯的内心看上去那幺强大，是因为真的坚硬如钢，还是像他一样，只是学会了沉默？

甚至为自己刚才的失态痛哭而羞愧。

这些年，他一直把方柯当成偶像，希望自己再也不要像那个十七岁的软弱少年，在黑暗里崩溃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