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第5节（第2 / 10页）

他挑了挑眉：“是吗？”

他微微垂着眼，一只手放在我的腿上，像是在认真倾听。“对这个你感兴趣？”他问我。

我怔了一瞬，笑说：“我和他今年五月才见第一面，之后紧锣密鼓就开始忙结婚，哪里有什么太从前的从前，谢少你太爱开玩笑。”

我还在纠结：“聂亦不太会说这些，可他觉得我好，他应该和我讲啊。”

我说：“啊”

谢仑惊讶：“我觉得这不太算是情话。”又摇头：“看来Yee在讲情话这方面真的不怎么样。”他同情我：“聂太太你真辛苦。”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两杯冰水：“水我都给你倒好了。”

我说：“是啊，你说他对我的情话为什么不和我讲要和你讲呢？”

谢仑叹气：“你们女人真麻烦。”又笑：“因为我是情圣，你跟我讨教恰好是找对了人。”

他单手按摇控器调整电影音量：“我觉得硬退还是退得了。”

我摇头：“这不行，这就像我主动跟他讨好听话似的。哎，不对啊，我怎么会和你讨论这种问题，要讨论也是该是谢明天讨论。”

我说：“硬退就得分走你一半家产，你可想清楚了。”

他诚恳建议：“今晚你试试看，当面问问他这个问题，他不和你讲，一定是因为你没问他，你要是问他，他当然会回答你，男人通常都比女人坦率。”

我心里呻吟道谢仑真八婆啊，嘴里却急智道：“没啊，就是谈谈你的工作。”

谢仑道：“他说你是他做过的最好的选择。”过了一会儿，他问我：“聂非非，你怎么不说话？听到这个你居然不高兴？”

他逻辑严密：“我的工作有什么好聊？还扯到了我坦率不坦率的问题？”他跟我确认：“坦率的意思，指的是的诚实直率，是吗？”

我还是有点好奇，问他：“聂亦他都和你说我什么？”

糊弄一个科学家有多难我早有领教，其实我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糊弄他，但大脑已经先行一步给出糊弄他的指令，我说：“你从来没告诉我你居然在十四岁就克隆出了一只萨摩耶，我实在是很”我挑选了个词语来表示内心感受：“实在是很震惊，谢仑和我说这个时我简直觉得自己在听科幻故事，他说你该更坦率一点，可能就是指这个。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多了解彼此，你看我的工作你全部了解，可你一个搞克隆的生物学家，你媳妇儿一听克隆这两个字就觉得是在听科幻故事，这合适吗？这不合适啊！”一说到这儿我不禁义愤填膺，但因为还躺着，结尾这个设问平白少了很多气势。

他转头看我，仿似发自真心：“你怎么这么贵？”

我说：“谁会那么问。”

我说：“我哪知道，自从嫁给你就这么贵了。”说完忍不住笑了，看着他：“都怪你吵醒我，怎么办，我现在完全清醒了。”

谢仑被我感染，也开始和我认真探讨：“因为我问了他你怎么样，你没问过是不是？”

他将毯子拉下去一点，盖住我脚背：“那正好，谢仑刚刚发短信过来，忠告我做人要坦率一点，我们可以用这个时间来探讨探讨，你在院子里和谢仑都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