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戏 爱若有他生 第5节（第2 / 6页）

我妈已经很多年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挂了电话我就找童桐拿车钥匙，她看我半天：“非非姐你这样不能开车，我送你。”

我妈好半天没说话，开口时声音沙哑：“三天前芮静和聂亦出了事。静静是住在我这儿出的事，我必须得通知她妈妈。你表姨妈知道后连夜赶了过来，据说午饭前带芮静去了聂家。”我妈揉太阳穴。“原本已经说好等聂亦回来搞清实情再说，我实在没想到她会突然带上芮静去聂家。”

我说：“这个表姨妈帮不上你，得你自个儿回忆，我有时间，你慢慢想，慢慢说。”

我喝水喝了一半，疑惑道：“表姨妈和芮静怎么会跑去聂亦家？”

表姨妈哼笑：“聂非非，你妹妹都这样了你还让她回忆？好哇，还没嫁进聂家就帮着他们来欺负你妹妹……”

等我上车，我妈道：“聂亦家。”

我妈叹气：“我不太相信聂亦会做那样的事，但静静虽然捣蛋，也不太可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聂亦为什么会开给她那么大数额的支票，这一点也让我疑惑。”

她嘴角上翘：“想说什么就说。”

我妈给了我足足两分钟的消化时间，才道：“从芮静那儿得知这件事我就立刻给聂亦去了电话，可联系不上他。你也知道他们做科研的，经常会参与一些保密项目，他秘书说这期间没可能联系上他，也没可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表姨妈嗤了一声：“聂家好家教，长辈说话，倒还有小辈插嘴的余地？”

我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足有三遍，我说：“聂亦是见过芮静一次……他病了？我怎么不知道？芮静怎么会跑去给他送汤？您说他们……”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说：“这太荒唐。”

芮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打断她妈的话，昂着头和我对视：“你让我回忆什么？就是聂亦欺负了我！”

我没反应过来：“哪个聂家？”

我倚进沙发里，说：“他都不太认识你。”

到家正好饭点，却看到陈叔的车迎着我们开出来，我妈摇开车窗，神色凝重地看着我，半晌，叹了口气道：“上车吧，你表姨妈带静静去了聂家，刚刚聂家来电话，我们去看看。”

她握紧拳头：“他认识我！他不认识我那天不会让我进门！”

聂太太充耳不闻，不徐不疾地拿盖碗撇着茶叶，目光落在我身上。管家新端来不加奶的红茶，我妈坐那儿喝茶，也没说话。我看向被表姨妈的气势衬得毫无存在感的芮静。这屋子里我能与之聊聊的也就这位小姐了。

我妈顿了一会儿，道：“聂亦病了，头天下午芮静去给他送汤，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回来一直哭，聂亦给她开了一张巨额支票。”

用人端来冰水，我喝了半杯提神，问芮静：“我其实挺好奇，你说聂亦欺负你，他都不太认得你，怎么就欺负了你？你跟我说说。”

我愣道：“您是说……聂亦和芮静？他们能出什么事？”

芮静抬头看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