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戏 爱若有他生 第5节（第3 / 6页）

我说：“不相信。”

会客厅里一时静极，只余古董钟的嘀嗒慢行声。时间在有节奏地流淌。

她听上去简直要摔电话：“那聂亦还压根儿不爱你呢。”卡了一下，赶紧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皇上他应该是对你很有好感的，就是因为有好感才会更想了解这事的真相吧，结果一查，得，能查到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得是多大的误会啊……”

我说：“完了？”

我说：“那可能是爱得没有那么深。”

她小心地偏头分辨我的神色，有点儿疑惑，不确定地点头。

我看着她。

听筒里我妈的声音分外疲惫，跟我说：“非非，你这两天回家一趟，妈妈有挺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谈谈。”

她一鼓作气：“你为难我不愿意送我回家的时候，是他在红叶会馆给我开了房间，我想当面感谢他，所以去工作室找了童桐姐，用你的手机给他发了短信，他回短信说病了，在家里休息，我就带了汤去看他。”

结果还没想出来怎么和聂亦谈，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那是四天后，我刚连着熬了四十八小时，正喝了牛奶准备睡一觉，童桐把电话拿进来。

我说：“你让他误认为是我发的短信？”

她气急败坏：“唐太宗英明不英明？爱不爱魏征？那魏征死后他还听信谗言扒了魏征的坟呢……”

我说：“哦。”

我把手机拿开，说：“皇上何等英明，没那么容易就听信谗言吧……”

她有些慌神，含糊问我：“你、你不相信？”

康素萝提高声量：“聂非非，都这时候了你也给我稍微认真点儿啊！再说学校里那事只有几个人知道真相，外人看来可不就是匿名信上写的那样吗？”她急得又提高了音量：“要是皇上真相信了怎么办啊？你这封后大典还办不办得了哇？”

我看向工作室里忙得一塌糊涂的芸芸众生，颓废道:“妈的，活儿这么多，什么时候空了再说吧。”

她强撑：“那又怎么样，他看到是我还是给我开了门！”

她吁口气道：“对啊，不过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找个时间和皇上当面聊聊。”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写匿名信那人你不找出来抽死她吗？”

她作势要哭，语声中却隐含得意，脸上也没有半分痛苦恐惧，那种陈述更像是炫耀：“房间很黑……我反抗过也哭过，可他大概是糊涂了也可能是他本来就……他没有放开我。后来他开给我支票补偿，我虽然平时表现得是挺有个性，但我绝不是那种女生。”她斩钉截铁：“我才十九岁，是他欺负我，他要对我负责！”

我沉思说：“你这么一说……是得去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