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第2节（第6 / 8页）

我沉默了两秒钟，哈哈说：“……啊！蒙错了吗……那婆婆还真是挺不挑食的哈。”

今天的确太特殊，即使被抓包我也没惶恐，只觉得一切都会是好的，不是好的也都会变成好的。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难以言说，好一会儿，他开口道：“家里人的习惯你只知道我的。”那是个陈述句。

发型师今天格外偏爱他，不知遭设计了多久才定下来这个最衬他的发型，将额头全露出来，透着一种打眼的精致清澈。

他嘴角浮上来一点笑，我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却被他抬手弹了一下。

我认真哼歌，连忘词的部分都哼哼得很负责，直到我哼完他才重新开口：“十年前。十年前你十二岁。”

我退后一步捂着脑门孤疑地看他：“聂亦你干吗家暴我？”

我继续看天，胡扯道：“没有听过那首歌吗，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说着说着我就哼了起来，哼的过程中依然看着天：“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什么什么的。”

他淡淡道：“为了听到你的话会心碎而死的你婆婆。”

他笑：“是吗？”

这种时候，什么样的话听起来会像是假话？

我一看他笑了，立刻松了口气，果然全蒙对了。

他停了一下：“聂非非，你那么昂着头不会觉得脖子酸吗？”

这时候就是糊弄过关的好时机了，我捂住胸口跟他说：“军座，我也是很关心婆婆的，你却那样看我，太让人痛心了，我觉得我心都碎了。”

他显然不太赞同我给的答案，道：“我听到你说十年。”

我反应了下我婆婆是谁，说：“哦，是咱妈。咱妈怎么了？”

十年，这个人到底怎样改变了我的人生，这件事不能说出来。怎么能让他知道我对他的企图心有那么久远？那样会吓坏他，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试着接受我，这事不能被我搞砸了。

他道：“她最喜欢的水果就是榴莲，最喜欢的调味料是香菜和葱。”

那时我们正避过所有人坐在后园的石席旁边，我抬头看天，笑笑说没什么。

我还看天，想都没想说：“可萌了，那时候我。”

他挑眉：“再演。”

他问我：“你十二岁时什么样？”

我逼真地继续捂胸口，说：“真的，心绞痛得……要碎了。”

我点头：“对啊，十二岁，刚读初中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