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赌局的输赢（第1 / 14页）

或许是从军后，历练得多了，纵然是微醺着，脚步仍是稳而沉。

同时，大屏幕放大了赌桌。

他像是猜到她喜欢站的地方，很快就看到了南北。他从不断寒暄的人群中穿梭而过，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却不说话。

她的心莫名地跳了下。

南北看回去，游泳池里有巨大的水花掀起来，很快，就看到沈家明从水面出来，抹去脸上的水：“各位，今夜无醉不归。”

这场大杀四方的赌局，让整个游轮都蒙上一层血腥的气息。她很快从赌场里走出来，游轮四层的甲板上远近都是人，或许因为刚才房间里氧气含量太高，站在室外反倒有些缺氧。她沿着光线并不明亮的边沿，走到甲板的最终点。

夜色被彻底驱散。

程牧阳赢了，赢得非常彻底。

他虽然输了，却仍旧是明天赌局的座上宾。

明晚过后，就要返航了。

明晚。

南北看着海鸟的影子在海面上盘旋，想着短短在船上的这几天。有告诫，有对决，有人命，也有程牧阳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不管是什么交易，周生家已经出局了。沈家和程牧阳，各有一胜，明晚才是重头戏。”

她问过沈家明，现在赌船在台湾岛和菲律宾的吕宋岛之间。三天赌局一过，游轮就会从巴士海峡离开，直奔台湾岛。

谁也没有想到在倾城一局里，能见到顶级的牌九组合：猴王对。

不管是有意拉拢，还是真的惺惺相惜的男人，抑或是倾慕，甚至早有情缘的女人，都因为他的话，更是热络起来。

程牧阳的手前，平铺着两张骨牌：丁三，二四。

沈家明从泳池上来的时候，周身都湿透了，衬衫贴在身上，凸显了瘦长的身形。瘦了，比起小时候瘦了很多，却并不显得单薄。

所有人都安静了，很快，就有鼓掌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从小到大，从远至近。

还有人不屑一顾：“人家都是游戏，只为了娱乐的。说不定私底下早就有了什么交易，才做了这个‘猴王对’。”

这是个非常简短的旅程，从登船到下船，不足七日。

“程牧阳手气太好了。”有人感叹。

忽然，传来很大的哄闹声。

远处的天空没有任何光亮，连月色都没有，仍旧是阴云密布。从这里看海面，是浓郁的黑色，还有阵阵的大浪卷起来，再砸到游轮的侧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