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赌局的输赢（第2 / 14页）

沈家明伸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慢慢走上了几级楼梯。

程牧阳并没有拒绝，拿起骰盅。

很快，就看到了几个瑟缩的黑影，几静几动，倚靠的姿势没有丝毫防备。而四周，并没有人。南北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摸过去探了几下，发现有活有死。

她相信程牧阳既然敢和他赌，总会有些和沈家明一样过人的手法。

沈家明总是说不过她。

然后，他摸出火柴想要点烟，却意外地将火柴柄断在了手心里。

海上的夜风很大，沈家明身上又都是湿的，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她就劝他回去换了衣服再过来。两个人没有去坐电梯，从船尾楼梯走，就在推开楼梯间的门时，忽然就听到了很粗重的喘息声。南北略顿了下脚步，和沈家明对视，他显然也听到了。

“有些耳熟，”沈家明若有所思地回视程牧阳，“好像，有谁也说到过。”他的视线在程牧阳的衬衫领口处，停了几秒后，很自然地移开。

喘息声很急促，而且不只是一个人的，痛苦压抑。

“怎么了？”南北笑起来。

南北很慢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两个人各自面前仅剩的两张骨牌，竟有些摇摆，说不清是希望谁赢。沈家明的父亲忽然理了理自己的上装，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没什么，”沈家明轻轻地嘘出一口气，“怕你会出什么事。”

前两张翻出，程牧阳赢。

“不会的，”她轻声说，“快下船了，靠岸就是你的天下，我还能出什么事？”

南北没想到，程牧阳忽然这么说。

四周一片漆黑，壁灯也是灭的。

而告诉她的人，正是沈家明。

只有甲板的光线，透过打开的门照进去，喘息声的地方很明显。

“你听没听过倾城牌九？”程牧阳兴趣盎然地看着沈家明，眼睛里仿佛有笑，“在牌九的生死门中，一夜就可以让你输掉一座城池。”这句话，是她刚刚告诉他的。

点数开出，每人拿到四张骨牌。

沈家明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如果愿意留在这里，我的确不担心。”

程牧阳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骰盅。

“不行，”南北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喜欢吃薄荷叶做的菜，一定要回云南，你那里吃不到。”

狭路相逢。赢与输，不过是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