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念已成魔（第2 / 12页）

片刻的安静后，门忽然被推开。

他把枪扔到车里，自己也钻进车里，很快发动车，从停机坪一路向机场外开去。

有人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是杜。

就在拉起车门扶手时，门却没打开，车里的司机显然傻了，竟然忘记开锁。下一秒，程牧阳就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用拳头砸碎了玻璃，抓住了司机的领子：“下车！”司机哆嗦着，解开安全带。

她靠在沙发里，感觉这里的空气越来越混浊，甚至心跳有些奇怪的频率。她左手搭住右腕的脉搏，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甚至开始出现迷幻的感觉。

他不怕死，只怕他们会为难她。

她很庆幸，自己是在畹町长大。

程牧阳开着车，时速比来时还要疯狂，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他单手开车，想要让自己思考，可却明白根本就不可能冷静。眼前都是南北，是最后告别时她看着自己的神情。他用右手碰了碰自己的衬衫口袋，想到了和她说的话，不禁无奈笑笑，估计是没有机会买红宝石戒指了。

那里的反政府组织都是以毒养军，而内部却一律禁毒。所以为了避免毒品诱惑，他们有自己特有的土方子，来抵抗毒品带来的反应。

只要进入美国领土，他将被控一系列罪名，在服刑期间“意外死亡”。

两个人架起程牧阳，把他带到审讯室，扔到了地板上。

程牧阳说完，已经痛得紧咬牙关，齿根发酸。他停顿了很久，才轻轻地嘘了口气：“我希望，在我离开菲律宾之前，可以和她说两句话。”

程牧阳赶到庄园外，还算是客气地被马克请上了车，但到了海边木屋，马上就被卸了枪。那些中情局的人恨极了他，在沙滩上就开始对他下狠手。马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直到程牧阳被打到大口吐血，他才让所有人都停手。

马克想要说什么，耳机里忽然传来声音。

阿曼从身后走过来，按住她的手臂，把她扶在怀里：“你不会懂的，让他走吧。”

她不敢说，自己能抗拒这种精神药剂多久，但起码在十几分钟内，还能保持清醒。

绝望的声音，飘荡在停机坪。却挽留不住他离开的心。

“杜，我要见你。”她忽然说。

喀秋莎神色已经绝望，对着离去的车大声哭喊：“她一定会害死你的，程，她会和中情局一起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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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听了会儿，才对程牧阳说：“好，让我问问她的意思，”马克神秘一笑，“你要知道，她也是我的贵宾，我们都需要尊重女士的意愿。”

他会告诉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甚至不只是爱。南北这个名字，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他活着的唯一信仰。

一墙之隔，南北完全不知道外边的任何情况。

哪怕要死，也要让他和她说上几句话，强迫她答应自己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