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川的矿床（第2 / 12页）

是那日在码头上，始终观看程牧阳惩治内鬼的中年男人，他身后除了两个随从，仍旧跟着自己的两个女眷，偏年轻的那个还抱着个小男孩。

南北听得忍俊不禁。

戏近尾声，终于有了新的客人。

她晚饭没有吃，只喝了杯热牛奶，坐到现在已经有些饿了。

无论是什么出身背景的女孩子，都很热衷在洗手间补妆时分享自己细密的小心思。几个女孩子的声音，从抱怨枯燥的戏曲，到猜测三楼那些家底最厚的家族，话题自然而然，最后都落到了家族几个年轻人的身上。

因为规模和影响力，才始终齐名，除了南家和沈家，因为多年前的一些事情，有了超出寻常的友谊。余下的姓氏，倒真没有太多瓜葛。

“楼上的那些老家族，也只有程家洋派些，真不知道那些老古董都怎么想的，21世纪了，还要来看这些戏曲。”

四个姓氏，本就是在迥然不同的土地上生存。

“周生伯伯的消息很灵通，”南北神情似是认真，考虑了会儿，才说，“这批大料，已经算是最好的收藏。您知道，关于藏品这种东西，只能等有人肯出手，才有机会拿到。不过最近倒是有个老主顾，想要脱手一批海南黄花梨木的成品家私。”

“房间里，恒温二十四摄氏度。”

为了这个生意，南淮还附赠了几十个东南亚及中国内陆最好的木雕师傅，据说是为了将这些木材按照故宫等比例缩小，雕琢出另一个微型皇城。

她呼吸不稳：“你，要把我关起来吗？”

这批紫檀木的主顾，身份很令人忌讳，购买这些木材，也仅是用来填充私人博物馆。

“多看看好，否则让你和沈家明说话，你都不知道第一句去说什么。”

约莫能猜出，这个两鬓雪白的中年男人，就是周生家的人。可惜她和这次明争暗斗的生意并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无须寒暄。

“那和程牧阳说话，岂不是要精通各大军火武器？”

众人寒暄时，她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继续看自己的棋盘。

有人笑了：“如果他愿意和我说话，背一些军火武器的资料，又算什么呢？”

“求之不得。”

南北倒是意外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始终在亲吻着对方。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推开了洗手间的大门，很快，捏了捏他的手臂。

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开房间，却在最后，那个周生家的中年人，终于笑着和她说了第一句话：“听说南淮最近出手了一批东南亚紫檀木，都是经年大料。我听到这些消息时有些晚了，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程牧阳蹙起眉头，似乎很不高兴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