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诱人的生意（第1 / 11页）

她游了一圈回来，沈家明已经上岸抽烟。

她喜欢看这时候的程牧阳。

“你知道的程牧阳，是什么样子的？”

这句话，也成为接下来三日，他和她最后说的话。

此时此刻，他说的话，是如此熟悉。

她以为这是场声势浩大的聚会，可是似乎除了这游轮上每个人都有特定的身份，和寻常的度假游轮也没什么差别。白天大多数时候，她都陪在沈公身边，陪着老人家听戏喝茶，到了晚上才偶尔去五层甲板上的泳池游泳。

而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已经有什么慢慢地融化开来，蔓延到海面的夜色中。

碧波荡漾的泳池，只有她和沈家明。

“是，”她的声音低下来，“而且，非常能说服人。”

“非常道貌岸然的理由，是不是？”程牧阳微微笑着，把她乱飞的长发，捋到耳后。

在900公里的大雪里，她没有真正动过心。在多雨的比利时，图书馆与住所间的频繁接触中，她也觉得少了些什么。可现在，在两个人即将登上这艘游轮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程牧阳这个名字，真的已经不同了。

从这个角度去看他，能看到身后浩瀚的星空，还有越来越明显的海浪。而他就如此靠在金属栏杆上，看着自己。他的头发也被吹乱了，挡在脸孔上，眼神却清晰而明亮。

这样的男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个诱惑。而她，已受到蛊惑。

南北轻轻扬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整整一层，都属于沈家，自然保持着惬意的安静。

“可是，他们的生活却很差，通常是几对夫妻住在一个房间里，生命也没有任何保障，随时会被人谋杀弃尸，”他笑一笑，继续告诉她，“对于这些，政治交涉是无法解决的，能真正保障他们安全的，只能是我们。”

隐隐地，能听到下层的音乐，还有男男女女的嬉笑怒骂，恍如另一个世界。

不正经的神态，却说着意外严肃的话题。

越来越大的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到眼前。

两个人登上游轮时，几乎引来所有人的围观。

他说：北北，我们这种家族诞生的起源，也是因为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故里，不论战乱贫穷，不论朝代更替，保住这一方水土和土地上的人。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都有人低声细语，议论纷纷。她见到不远处的沈公，看了眼程牧阳，程牧阳对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也该完璧归赵了。”

在四年前，那个铁腕统治中越地下市场的南淮，也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