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诱人的生意（第2 / 11页）

程牧阳嘴角一动，像在笑：“的确不能吃亏。员工要开工资，年终还要有福利。最主要的是，我们所有的员工都有终身抚恤保险，倘若遭遇不测，还需要养育子女到十八岁。”

而下一秒，她已经看到有人从扶梯上走下来。

连南淮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战争之王”。

的确是个奸商。

不同于缅甸，俄罗斯本身就是个军火贩卖大国。环境决定一切，世界最好的军火商人都在俄罗斯，而如今，俄罗斯的军火交易圈里，真正的翘楚又只有程家。

沈家明啪嗒一声，点燃了打火机：“说起做生意，他的确有天分，程家有全球最大的货运机群，在非洲、南美，甚至是中东的所有流血冲突里，双方都会向他求购武器，财源滚滚啊。”

何况程家能提供的武器，已属军火商里的豪门，从来不愁买家。

南北轻轻点头。

她手扶着水岸，问岸边的人。

程牧阳拿出自己的银质小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似乎这对他来说，只是解渴的冰水。他始终看着远处的游轮，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告诉她：“你知道，中国有不少人在俄罗斯淘金，仅一个华人市场，数万个摊位，每年就有近百亿美元‘黑金’交给黑帮。”

“你想听什么？”沈家明很是回忆了会儿，“我并不太了解俄罗斯的事情，不过，曾经在他横空出世时，拿到了一些调查资料。”

“你有没有想过，要脱离这样的生活？”她忽然问他。

她“嗯”了声：“还有一个特点呢？”

这一行，踏进来就是万劫不复，卖命的钱，岂能吃亏？

“还有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沈家明叼着烟，含混不清道，“他经常参与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曾经在几场局部战争里，协助维和部队运送物资，甚至是士兵。”

她想了想，觉得颇有些道理。

她险些呛到水。

“都说了什么？”她浮在水面上，仰头看半蹲在池边的人。

快要接驳了。

“资料有四百多页，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三个特点。第一，这个人智商很高，是个语言天才，精通六个语种，如果在一个地方住到半年以上，就会掌握当地语言。”沈家明笑了笑，“第二，他是个没有底线的奸商，最常说的是‘只要你出得起价，想买什么武器，只要世上有，我就能卖给你’。”

远处是灯火辉煌的游轮，人影浮动，不甚分明。

南北想起了几天前和他在游艇上的对话，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