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诱人的生意（第3 / 11页）

说的是法语，多亏了比利时的几年，她还算是听得懂。

如此奢靡喧哗，更显出了这里的安静。

程牧阳手搭在栏杆上，始终在对着耳机说话。

接下来的话，切入了俄语。

沈家明站起身，拿下嘴边的烟，和程牧阳笑着颔首算是招呼。两个人擦肩而过，一个越走越远，一个却停驻在岸边。

程牧阳用掌心拍了拍她的额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我们这里有八十枚地对空导弹、反装甲火箭发射器、五千支AK-47和C4、四百万发子弹，今天标价是七百万美元，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都是有效的。”他说完，又淡淡地补了句，“告诉他们，我说的是北京时间。和程牧阳做生意，要随时准备另一只表。”

程牧阳开始脱下身上的白色休闲裤，把它扔到一侧的躺椅上，身上只剩下了黑色的游泳短裤。他有着锻炼良好的身体，在游泳池旁的聚光灯下，却凸显了腹部几道浅浅的伤口。

南北走过去，忍不住笑起来。

南北听得啼笑皆非：“真是不肯吃亏的人。”

竟然是在这游轮上消失三天的程牧阳，他只穿着一条白色休闲裤，光着上半身，显然也是来游泳的。她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她。

“不是免费，在我空投武器后，所有武器价格会提高三十个点，”他告诉她自己的计算方式，“也就是说，这些武器的成本也需要他们来买单，还包括飞机耗损和汽油消耗。”

确切地说，看见她太容易，因为这一汪碧池，只有她在水里。

“别人不买你的武器，你就免费送给他的对手？”她站在他身侧避风，“十足的奸商。”

南北竟有些心跳不稳，想要游走时，却被他弯下腰，伸手稳稳地扣住了腕子：“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在水里太久，缺氧了？”

真是奸商。

她抬起眼睛，程牧阳的手指，刚好就滑到她的脉搏上，轻声说：“心跳也很快。”

“这些反政府游击队很有钱，再抬高十个点，”他对她招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边，“对我们的生意伙伴要友善些。告诉他们，倘若不接受这个价格，明天就会有人给他们的对手在丛林空投武器。对，明天中午十二点，十二点以后，我们的价格会再抬高三十个点。”

忽然，自四层传来许多女孩子的尖叫和笑声。

沈家明看到她的眼神有变化，回头看了眼，低声笑了：“北北，你要当心，他带着你畅游千岛湖，当众在码头惩治内鬼，又亲自带着你登船。所有这些，都有些高调了，我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是不对的。”

程牧阳简短交代了几句，终于挂断电话。

她轻飘飘踩着水，笑了笑：“真的吗？别忘了，是沈公要我跟他走的。”

她不再听得懂。

“关于这件事，我也很奇怪，不过我爷爷是真的很欣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