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 / 5页）

“又要费一段时间来整理它，”他说，“不知有多少的花枝被吹坏了！”

“你觉得怎样？”思尘问，把手放在我的额上。

“我们一起来整理它，”我说，把手压在他放在窗台上的手上。“思尘，我偷听了你们母子的谈话。”

“思美，你去睡吧，我来照顾她。”思尘对妹妹说。思美点点头，对我微笑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门。我看着思尘，头依然在发昏，想起刚才的恶梦，又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注视我，默然不语。

一夜风雨，早上，雨已经停了，风势也微弱了。我爬起床，头晕症已愈，只是四肢还有点乏力。我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哦，一夜风雨造成的情况竟如此凄凉，园中全是残枝落叶，花架因年久失修，已歪倒一边，落红遍地，风仍然在狂卷着落花，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思尘从我房内的水瓶中内倒出一杯水来，忽然，他停住了，说：

门被推开了，思尘走了进来，他看起来苍白疲倦。

“有水吗？我想喝水。”我说。

“好了没有？”他问。

“刚才医生来看过你，给你打了针，他说是中暑。”思美说，一面走过来，安慰地拍拍我的手。

“你父亲并不是个坏人。我想，我会喜欢他。如果他娶了国外那个为他自杀的女郎，我相信他们会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许多悲剧，我们不能说错在哪一方，只是命运弄人，而我们却无法支配命运。”我说。

“我好了，”我说，声音出奇地弱，“没有关系的。”

思尘深深地凝视我，眼睛逐渐明亮了。

思尘望着我，他的脸色苍白，眼睛显得担忧而紧张。

哦，我已经躺了八小时。

“好了。”我说。

“快十点了！”思尘说。

他走近我，也注视着园子。

“有点头晕。”我说，“现在几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