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 / 3页）

“你知道吗？你父母是两个老顽固！他们要给你招一个驸马爷，我只是个浪子，不是驸马的料，所以，我只好拐跑你！跟我走！小蝉！吃苦，我们一起吃，享福，我们一起享！跟我走！小蝉！”

夏继屏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拢了起来，他望着面前那张年轻的，充满自信与傲气的脸孔。

“凌风！凌风！你等我！凌风！”看到高凌风固执地往前走，她伤心了，她哭着喊，“高凌风！你是在和我爸爸妈妈生气呢，还是在和我生气呢？”

“我并没有说我唱得和他们一样好……”

高凌风站住了，回过头来，他望着小蝉。小蝉奔近了他，喘吁吁地，带泪的眸子哀怨地瞅着他。他一把抓住小蝉的胳膊，他急切地说：

高凌风激动了起来。

“小蝉！和我私奔吧，我们去法院公证结婚！”

“小蝉！”夏太太喊，“别追他！你回来！”

“夜总会和歌厅！”夏太太打断了他，“你预备唱些什么？在中国你总不能唱外国歌，那么，必然是那些哥哥呀，妹妹呀，爱情呀，眼泪呀，或者是黄梅调和莲花落了！”

小蝉站定了，望着父母，她满面泪痕，声音哽塞，她呜咽着对父母喊：

“夜总会也可以，歌厅也可以……”

“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和他谈？你们为什么不设法去了解他？”

“哦！”夏太太眼光凌厉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能唱得像披头士和猫王一样好呢？”

小蝉大吃了一惊。

“有什么不可以呢？”高凌风忍不住扬起了眉毛，“慷慨激昂”地说，“这时代哪一行都能出人头地，在美国，猫王啊，平·克劳斯贝啊，都是亿万富翁而且受人尊敬，在英国，女王还封爵位给披头士呢！”

“你在说些什么？”她愕然地问。

“你会唱歌，这倒也不错，”他沉重地说，“不过唱歌这玩意儿只能消遣消遣，你是个农学院的大学生，却想把歌唱作为前途事业吗？”

“很好，”夏继屏点着头，声音却显得相当僵硬了，“你似乎志气不小，但是，你怎么样开始这个事业？你预备在什么地方唱？”

喊完，她抛开父母，仍然直追出大门。

“我却做得了高凌风！”高凌风朗声回答。

外面，高凌风已经气冲冲地走到阳明山的大道上了。沿着大道，他像个火车头般喘着气，往前直冲。生平没有受过如此大的侮辱，生平没有受过这么多的轻视！他直冲着，脚步又快又急，后面，小蝉在直着脖子喊：

“那么，你也做不了猫王和披头士了？”夏太太口齿锐利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