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洁舲 第6章（第1 / 5页）

展牧原到秦家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十分。

“你能，但是，以后请你别选这种时间。”

“喂喂，”秦非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还要和洁龄说话吗？”

“我不能和你谈洁舲，”他说，“除非她自己愿意和你谈。她在我家，是……自主、自由、自立的！我没有权利把她的事告诉你！”

“是呀！”展牧原急迫地说，“但是我不能在电话里讲！我现在就过来了！”

秦非顿了顿。

“喂喂，”秦非喊，“你知道现在几点钟……”

“唉！”对方叹了口长气，“这个时间拨电话，是没有理智；在被拒绝之后拨电话，是没有自尊；连续到你们家对面去等那个始终没出现的‘未婚夫’，是傻里傻气；每夜每夜失眠到天亮，是疯里疯气……你还问我爱不爱她，或爱她到什么程度？”

“展牧原，”秦非终于开口了，“你真的很爱洁舲吗？非常非常爱她吗？爱到什么程度？”

“那么，”秦非深吸口气，下决心地说，“让我告诉你，她从没有什么未婚夫，她连男朋友都没交过……”

秦非再一次默然。宝鹃已经醒了，她伸手扭开床头的小灯，在灯光下看着他。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她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手指轻抚着他睡衣的衣领。

对面传来“咕咚”一声响，接着，听筒里又传来两声“哎哟，哎哟”的模糊呻吟声。秦非吃了一惊，慌忙对着听筒问：

“洁舲。”他说。

但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秦非看看听筒，把它摔到电话机上。从床上坐起来，他看着宝鹃：

“好吧！”秦非忍耐的，“你要和我谈什么？”

“他说他马上要过来！那个傻瓜真有点疯里疯气！我看你最好去叫醒洁舲，告诉她谎称的未婚夫已经被我拆穿了，至于为什么要编出个未婚夫来，大家的说法必须一致！”

“对不起，”展牧原歉然地说，“我忽然觉得不打这个电话我会死掉，所以我就拨了号，顾不得时间的早晚。”

“她确实有未婚夫吗？”

“怎么了？什么事？”

“什么话？”

“没有，没有事！”牧原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狂欢，“我只是一不小心，从床上滚到地上去了，撞了我的膝盖……没关系，好了！我挂电话了……”

“只有一句话，”展牧原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