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 / 5页）

“没有，涵妮，没有。”雅筠很快地说，“我们谈的是爸爸去不去香港的事，与你们没什么关系。”

“在你进房之前。”

但是，他们谈的确与涵妮有关系，涵妮知道。看了看雅筠，既然雅筠如此迫切地要掩饰，涵妮也就不再追问了。带着洁儿，她退到自己的卧室里，内心中充满了困扰与惊惧的感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不住自问着，为什么母亲和父亲谈话时的语气那样严重？抱着洁儿，她喃喃地说：

雅筠赶到门口来，她的脸色变白了。

“不。”她说，“我要练习。”

“涵妮！你在这儿干吗？”她紧张地问，看来比涵妮更惊惶和不安。

“累了吗？”他问。

“我听到你们在吵架，”涵妮的神志恢复了，望望杨子明又望望雅筠，她狐疑地说：“你们在吵什么？我听到你们提起我和云楼。”

“投鼠忌器啊！”杨子明说得很大声，“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稍微不慎，伤害的是涵妮。”

“瞧你的洁儿在干吗？”

“那么，怎么办呢？你说，怎么办呢？”

他翻身下了床，一眼看到洁儿正和那条领带缠在一起，又咬又抓的，闹得个不亦乐乎。云楼笑着说：

“我回来再研究，好吧？我必须去公司了！”杨子明的脚步向门口走来。涵妮忘记了回避，她所听到的零星片语，已经使她惊呆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这事竟是牵涉到她和云楼的！云楼家里不赞成吗？他们反对她吗？他们不要云楼跟她接近吗？他们不愿接受她吗？她站在那儿，惊惶和恐惧使她的血液变冷。

她凝视着他，微笑而不语，有点儿含羞带怯的。

“哦，”雅筠迅速地冷静了下来，“我们没吵架，涵妮，我们在讨论事情。”

“我躺在这儿，”云楼温柔地望着她，“倾听着你的声音，你的脚步，你收拾屋子的声音，你的轻言细语，这是享受，你知道吗？”

“讨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哦！”涵妮瞪着他，“你躺在那儿，看我像个傻瓜似的踮着脚做事，是吗？”

“你不会照顾自己嘛！”她避重就轻地说。

房门开了，杨子明一下子愣住了，他惊喊：

她脸红了。

“涵妮！”

“练习做一个小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