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4 / 5页）

“妈，”涵妮重新闭上了眼睛。“我想睡觉。”

“你好美呵！翠薇。”

“妈，”涵妮凝视她。“你在骗我，我知道的，你在骗我！”

云楼拆着信，一张少女的照片突然从信封中落了出来，翠薇眼尖，一把抢了过去，高高地擎在手上说：

说完，她掉转头，走上楼去了。雅筠呆立了片刻，然后，她追上了楼。她发现涵妮和衣躺在她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雅筠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握着涵妮的手，她焦虑而痛苦地喊：

“嫌我呵！”翠薇挑了挑眉毛，“我打扰了你们，是不，要不要赶我走？”

“涵妮。”

涵妮紧紧地盯着她。

“你去哪儿？”她问。

“我不懂，妈妈。你只答复我一句话，我的病有危险性吗？”

“不是。”云楼简短地说，把照片收了起来，一眼都没看。站起身来，他向楼上走去，脸上罩了一层凝重的浓霜。涵妮狐疑地看着他，他的神色使她惊惶而不安。

雅筠像挨了一棍，瞪视着涵妮，她张口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于是，涵妮一下子站起身来了，她的脸色比纸还白，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她在睡午觉！”云楼笑着说，“瞧！你一进门，就好像来了千军万马似的！”

“妈，”涵妮睁开眼睛来，安安静静地说，“你不要为我发愁，告诉我真相比让我蒙在鼓里好得多。我不会怎样难过的，生死有命，是不？”

“你才美呢！”掉过头来，她大声喊：“姨妈！你在家吗？”

“但是，”雅筠急促地说，“事实并不像你所想的，只要你的情况不恶化，你就总有健康的一天，你知道吗？我不要你胡思乱想……”

翠薇爽朗地笑了，摸了摸涵妮的面颊说：

“是谁？你妹妹吗？”

“我懂了。”她说。“我明白了。”

涵妮偷愉地看了那张照片一眼，不敢表示关怀。云楼却淡淡地笑了笑，一句话也没有说，看完了信，他把信纸放回信封，脸上的欢乐气息却在一刹那间消失了。翠薇把照片还给他，一面问：

“不，不，你不懂，”雅筠慌忙说。“你不会有危险的，不会有危险，只要你多休息，好好吃，好好睡，少用脑筋，你会很快就和一个健康人一样了。”

“女朋友的照片呵！涵妮，这个男人不老实，你得管严一点！”